秦京茹這樣說,也是杜飛事先教她的。

沒必要大張旗鼓的宣揚院子已經易主的事。

大雜院這邊的住戶,房租也不用一戶一戶去收。

每個月的房費,直接由單位財務那邊轉交,再從住戶工資里扣。

這也是當初金大松的高明之處。

到手的錢再拿給別人,心裡總是不大痛快的。

老金家作為房東,家庭成分又不好,再月月跟人要錢,背後指不定怎麼捱罵呢!

由單位代繳,在心理上就有一個緩衝,讓人不至於有那麼大意見。

杜飛也沒打算改變。

反正房租收多少,是由房管所統一規定的。

就算杜飛是房主,也沒權力隨便漲價,更沒法子把租客清退出去。

等房大爺走了,秦淮茹二人進了院子。

裡邊靜悄悄的,十分開闊。

雖然只是一座跨院,也比秦淮茹她們現在住的四合院更大。

而且抄手遊廊和窗戶門柱,全都帶著原先的硃紅底色。

在抗戰勝利後,金家還修繕過一次,到現在也才十多年。

不像杜飛他們現在住的院子,變成大雜院前,就已經破敗了,有三四十年沒修了。

之前還只是聽秦京茹說,心裡就酸溜溜的。

現在看見這麼大的院子,秦淮茹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好在秦淮茹不傻,心裡不斷提醒,自己是大國營,是後勤處的工會副主席!

現在在廠辦機關裡,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不就是房子嘛!有什麼好嫉妒的,現在放那又不能住。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

進行了一番心裡建設之後,跟隨著秦京茹繼續往裡走。

但隨著走過前院、中院、後院,來到雜草叢生,但面積巨大的後園子。

秦懷如再次破防了。

這也太大了!

秦淮茹咽口唾沫:“京茹,他給你說沒說,這院子要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