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的內心也有幾分急切。

他一邊聽老楊說話,一邊拿起最上面那本日記。

翻開封皮一看,扉頁上有兩句用日語寫成的寄語,下邊有野原廣志的簽名。

簽名的筆跡跟杜飛手上那本日記如出一轍。

翻過去一頁。

第一篇日記的日期是一九四四年十二月七號,星期四,天氣雪.

雖然日記通篇用日語書寫,但是其中幾次提到了‘太原’,表明這個時候野原廣志應該還在山西。

杜飛只是大略的掃了一眼。

他對野原廣志這個日本鬼子,每天干些什麼並不感興趣。

直接翻到老楊所說的,被撕掉的那幾頁上。

這些撕下來的日記並不連貫,其中最早的一篇是一九四五年六月六號。

而且令杜飛有些意外,這些撕下來的日記竟然都被翻譯過!

不過並不是那種通篇的翻譯,而是僅僅翻譯了一些日文的平假名和片假名的詞語,用漢字直接標註在上面。

這樣的翻譯雖然語句不通順,但大致能領會意思。

杜飛估計,應該是當初範明想辦法找人翻譯的。

他怕洩露了寶藏的秘密,只擷取了其中的單詞拿給人看。

可惜他這種舉動只能是欲蓋彌彰。

在這個時候,能翻譯日語的,哪個不是人精兒,恐怕不用幾次就能猜到他要千什麼。

不過杜飛懶得去猜當時具體什麼情況。

索性拿著這幾篇日記仔細閱讀起來。

一九四五年六月,距離日本投降只剩下兩個多月。

這個時候,歐洲方面德國已經無條件投降。

澄田賚四郎作為日本駐華的高階軍官,已經意識到失敗不可避免。

開始著手把這些年搜刮的財富向國內轉移。

野原廣志作為他的心腹,家族至交的後輩,也參與到了其中。

根據野原廣志日記的記述,澄田賚四郎的這批財寶,一共裝了七輛卡車,分為三個批次。

車隊計劃從太原出發,經由京城,到天津港,轉運裝船,最後運往澄田賚四郎的老家――四國島的愛媛縣….…

杜飛快速閱讀這些野原廣志的日記。

對澄田賚四郎這批財寶的來龍去脈,總算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認識。

雖然說當時華北地區還屬於日戰區,但在德國投降之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日本鬼子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

那些原本安分守己的偽軍和漢奸,也紛紛動了別的心思,對日本人不再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