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他的美人看上了一支金釵,從前他都是大手一揮說買了,結果現在一揮手說買了,管家竟然告訴他,府中現錢沒多少了,須得節儉一些。

苟晞現在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結果他竟然給侍妾買個金釵都買不起?

苟晞大怒。

管家只能連忙跪地請罪,但這不是買一根金釵的問題,而是買了一根金釵,緊隨而來的珠釵,寶釵和銀釵……

後宅爭寵就是如此。

而苟晞還要喝酒呢,一罈好酒的價格可不比一根金釵的價值低,管家敢委屈侍妾,卻不敢委屈了苟晞。

苟晞一問才知道皇帝竟然把持國庫,他拿不到錢來了,甚至連兗州他說話都只管一半用。

連日被酒精腐蝕的神經勉強清醒了一些,苟晞生出些許危機感,立即問道:“苟純現在何處?”

管家連忙道:“二郎君在青州。”

“那傅溫和溫畿等人呢?”

管家一臉茫然,“將軍,兩位將軍自然是在各自的軍中領兵。”

苟晞飲酒過後更加的喜怒無常,聞言大怒,“我能不知他們在軍中嗎?我是問他們在軍中都幹了什麼,最近可有與什麼人見面,明預呢,讓明預來見我!”

喊完苟晞才反應過來,明預跑了!

管家跪在地上,死死地低著頭,不敢再開口。

苟晞眼睛瞪大,喘著粗氣,半晌才氣惱的一腳踢飛了桌子,臉色陰沉道:“劉會呢,召他來見我。”

劉會是苟晞門下的一箇中郎將,是他的心腹之一。

管家低著頭應下,躬身退了出去,連忙去叫劉會。

於是沒多久,趙含章給皇帝的摺子就被抄錄一份送到了苟晞手中。

苟晞緊緊盯著摺子上的內容,心緒起伏不定,以他的見識來看,他知道趙含章說的不錯,也是最有利大晉的一條路。

但……苟晞頭疼,他放下稿子,揮了揮手道:“去熱一壺酒來。”

“是。”

苟晞一邊喝酒,一邊重新看稿子,但要完成此舉,勢必要經營許多年,還要吃苦耐勞,所有物資都要傾向軍隊。

苟晞皺眉,“匈奴騎兵之利,若想克之,需十倍步兵與之,而我們也不能沒有騎兵,一支合格的騎兵,一人至少得兩匹馬,這是輕騎,重騎,得三匹,這需要多少錢糧來養?”

要是一年前,苟晞或許有這個心志,但現在,他沒有了。

劉會也微微抬眸看向苟晞手中的酒壺,心中嘆息,這要是一年前,大將軍看到這封摺子,一定會拍案叫絕,說不定還會和趙含章合作。

但現在,他只是皺著眉頭擔心錢糧。

劉會微微彎腰,恭敬的問道:“所以將軍以為?”

苟晞道:“此法不行。”

晚安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