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是透過此女子,才漸漸看清賀月青小白花兒下吃人的嘴臉。

不過她不能直接跟鄭垣說清楚,只能把功勞推到沛國公身上,讓國公爹先給頂一頂。

“父親查到的。”

“太子給了父親好處,便把這事壓了下去。”

“趁著太子禁足,叫人捅出來,那得多熱鬧。”

“他們不高興,我就高興了。”

鄭垣眯著眼睛看她,除了原本的寵溺,又多生出幾分欣賞,他不太相信賀小糖的腦子能謀劃出一石二鳥的妙計。

太子非嫡非長非賢,本就不受那群文官兒的待見,有幾個御史大夫常年盯著太子的行徑來挑錯處,搞得他平時出門先邁哪條腿都不知道了。

堂堂儲君,天潢貴胄,若是真是被人揪出私養外室,外室身份還不怎麼幹淨。

那些御史大夫要生扒下他一層皮來。

太子被彈劾,肯定最先與沛國公生出嫌隙,那賀月青的日子絕對好過不了。

鄭垣意猶未盡的笑著,看她家王妃從容的擺弄整排的毛筆,每個都想拿起來試試,大概是想給自己的醜字找個理由。

“我們具體要怎麼做呢?”鄭垣問。

賀小糖想都沒想,直接回答“自己琢磨去。”

“我想太多容易發燒。”

她原本想法與鄭垣猜測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點就在國公爹身上。

現下國公爹不知道太子私養外室,即便事發,太子爺未必能懷疑到他身上。

最先被懷疑的物件,應該是被她強塞進東宮的賀月青,接連就是她與鄭垣,再之後才是沛國公府。

賀秉貞自許清流世家,鬧起來一定會跟文官們站在一起,到時候賀月青的嫌疑就更大了。

她細想想,果然會頭疼。

像是應驗自己說的話,下午睡醒午覺,賀小糖真的發燒了,渾身痠軟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宮裡來的太醫只搭了下脈,就清楚了病情。

“無大礙,王妃只是累著了。”

坑一把低智反派都能累著,這要是給她什麼大風大浪的權謀劇情,那不得累死。

賀小糖瞪著眼睛“可是我什麼都沒幹呀。”

她現在全天的活動量,還不如一隻懶貓,要手裡攥著個手機,每天微信步數絕對超不過一千。

“王妃體虛,還是靜養為佳。”

“除了少走動,最好也少動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