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再次走進了大門,滿是興致的看著我。

待到主人家將我帶入主屋的時候,此時已經坐著一個術士了,留著一撇八字鬍,穿著一身白色的唐裝,看起來很是有道行的感覺。

我看著術士,有些疑惑,回頭看著主家:“這……一主不請二客,你們不知道規矩嗎?”

主家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急忙跟我陪著笑臉。

“我前幾日去找過李大師,只不過他說他暫時沒時間,我也沒想到您今天會來啊!實在不好意思。”

看著這人的態度很是誠懇,我也不好說什麼了,於是淡淡的開口:“我來晚了?那我走?”

“哎不不不,兩位大師各憑本事,處理好了這件事。這些就是大師的。”

說著就揭開了一個蓋子,盤子裡面是厚厚的五沓錢,看到這裡,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我嚥了口口水,剛打算說話。

旁邊的那個術士就開口了:“浪費時間,找一個紅口小兒過來。還各憑本事?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說罷便冷哼一聲,起身朝著院子的八仙桌走去了。

我看著主家,不由得有些想笑。

“你把情況跟我說一下吧!”

主家剛想開口,那術士忽然一聲暴喝。

“你還站那幹什麼?來給我打下手,半個小時這事情就解決了,磨磨蹭蹭的。”

我啞然失笑,這傢伙本事沒表現出來,脾氣倒是不小。

此時從外面走進來一人,朝著主家揮揮手:“你去吧!我來跟他講講。”

抬頭看去,還穿著戲服,只是臉上的油彩已經洗乾淨了,正是剛才的那個角。

這是個長相十分清秀的男子,陽剛但不失秀美,是個十足的大帥哥。

他坐在了椅子上,脫下了胖襖。

朝著我笑了笑:“說起來咱倆應該有過一面之緣吧?”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我剛開始登臺的時候,唱的是陽戲,那會兒四見李大師,求他給我畫副改運戲角像,我掛在床邊。但李大師說我沒有唱陽戲的命,後來我便做了陰戲,還別說。這條路我選對了,除了沒有觀眾之外該有的名利我都沒少。說起來那時候李大師跟前有個半大小子,應該就是你了吧?”

我依舊茫然,說實話我從小到大跟著爺爺見過了多少形形色色的人,已經記不清有沒有這一人了。

但緊接著想起了什麼,朝著男人問道:“那這個主家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請陰戲,又為什麼要請了術士請畫師?”

男人看了一眼院裡,微微的開口:“這家人家,衝了地煞,壓住了一條陰脈,起南房的時候沒看日子,剛好又是陽公日。這麼短短的半個月之內,家裡已經有一死兩病重了。”

我皺起眉頭,朝著門外看去,只見那術士已然開壇,甚至拿出了符咒和寶劍。

“我他媽,這小子在幹嘛?壓了陰脈,他打算以暴制暴?以為自己是大羅金仙?”

男人也是站起身朝著外面看去,但現實是已然來不及了。

“臥槽,這找的什麼人啊?完蛋了。”

只是符燃,劍起,整個院中猛然颳起了狂風,燈燭戛然而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