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師兄他雖然能將你推薦給老師,可最終決定是否收下你的人還是老師本人。”

浮攸頓足,又神色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納蘭白,將納蘭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時才繼續說道:“雖然我也不清楚老師看上你了哪一點,可我可以肯定的是,老師一定是在你自己都不知道,也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對你的考驗,並決定收你為徒。”

納蘭白一臉納悶:“師兄,你這話說得就有些傷人了,雖然我納蘭白缺點很多,和有點也是有不少的。”

浮攸歪了歪腦袋:“是嗎?比如?”

“比如……”納蘭白撓撓頭。“比如長得帥?比如兩袖清風?”

雖然是被動兩袖清風,可也算清風了不是?

“老師不看臉的。”浮攸平靜道。“老師一向都是直接看穿一個人的內在。”

納蘭白單手搓著下巴,盯著浮攸的臉,神色若有所思。

“怎麼了?”浮攸疑惑的摸了摸臉頰,難道是早上吃油條時嘴角落下油渣了?

“沒,就是覺得師兄說的很有道理。”納蘭白笑道。“那位謝院長,他應該確實不看臉。”

“……”

浮攸覺得納蘭白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彷彿意有所指一般。

“啊,到了,就是前邊那座小道觀!”

還沒等浮攸想清楚,納蘭白忽然一拍手,指向不遠處的一方偏僻道觀。

太玄城道觀眾多,可如眼前這般小巧精緻的浮攸倒是第一次見。

道觀建在人煙稀少的巷尾處,周圍柳樹浮動。

雲樹蕭蕭,清風鑑水,這道關所在之地在太玄城中也是難得的清幽嫻靜。

在這初夏時節,有一種別樣的清涼感。

“道觀主人名叫向燦,好像是玄天宗的一名心門境弟子,反正我聽別人說的,他不喜歡待在山上修行,所以就直接跑到太玄城自己建了座道觀。”納蘭白小聲給浮攸介紹道。

浮攸有些訝異:“心門境?”

依據納蘭白之前所說,這位名叫向燦的道觀主人也就比納蘭白年長几歲的模樣,如此年輕便已經是心門境修士,想必天資也是不俗。

“不愧是玄天宗,隨便一名弟子便是如此天才。”浮攸內心感嘆道。

納蘭白三兩步走上臺階,撩起衣袖,併攏雙指,輕輕叩擊門扇。

浮攸抬起頭,發現在道觀牌匾上,有人以墨書寫著“自悅觀”三個字。

“我自忘心神自悅,跨水穿雲來相謁。”

浮攸低聲唸誦著這位道家呂祖所做的詩。

牌匾字跡飄搖瀟灑,有種說不出的灑脫與快意,隱隱間,浮攸更是感覺到了一股傲氣。

浮攸輕笑一聲,這位道觀主人可能也是個傲氣之人啊。

只聽“吱呀”一聲,道觀門扇大開,一雙布鞋踏出,身穿雲紋道袍,頭戴青雲冠的年輕道士笑臉相迎。

大耳道士在看到納蘭白以及納蘭白身後的浮攸時頓時一笑。

“向燦啊向燦,我都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你這道觀天天閉著門,從哪去掙香火錢?看看城南那紫霞觀,單單求一次姻緣籤就要五十兩白銀。”

眼看年輕道士出來,納蘭白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五十兩,那可是五十兩啊,夠你吃多少隻雲棧燒雞了?”

剛想說話的向燦被納蘭白這一頓批頭蓋臉的話語搞得尷尬不已,只得乾咳一聲緩解尷尬:“咳咳,我向燦淡泊名利,一心修道,區區錢財,都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

看著裝高手的向燦,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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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白冷笑一聲:“呵,別裝了,我可沒忘咱倆第一次見面時你和我搶最後一隻雲棧燒雞的模樣。”

“想必這位就是青麓書院的高徒對吧?快快請進,小道向燦,已經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