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畢竟幾人真得鹿,不知終日夢為魚。(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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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浮攸與納蘭白兩人去往自悅觀找向燦時,蘇幕則帶著白悠悠和烏鴉兩人在太玄城閒逛。
蘇幕牽著白悠悠,一大一小兩人都是好奇的四處打量著,動作出氣的一致。
白悠悠是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村子裡,就連去紹陽城的機會都屈指可數,更別說來太玄城中這等雄偉大城了,如今走在街頭,到處都是新奇之物,忍不住四處張望。
蘇幕則是打量著這被玄天宗統御著的太玄城,與離夏仙朝的離都有什麼不同。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將,離都其實更接近蘇幕記憶中北方古代巨城的模樣,雄偉與奢華,大氣與莊嚴,完美符合“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這句話。
而眼前的太玄城卻是不同於離都的雄偉,反而更加的清新與自然。
沿街建築看著有些接近宋時風情,鋪面繁華熱鬧,耳邊叫賣聲此起彼伏,熙熙攘攘,城市街景一片祥和。
秀氣,溫和,怡然自得。
這便是蘇幕對太玄城的感受。
非要形容的話,蘇幕覺得太玄城更接近詩中所說的“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入目所見,街上行人則衣著各異,各自提刀帶劍,俠客裝居多,華服錦衣也不少,偶爾才能看見零星幾個儒服文士裝,反而理應最多的道士卻看不見幾個。
整個玄天州崇道氛圍濃厚,可街上道士卻沒幾個,這讓蘇幕有些奇怪。
“蘇幕哥,看那裡!”
右手拉著蘇幕的白悠悠忽然興奮道。
蘇幕尋聲望去,原來在街頭右邊是條岔道,岔道盡頭人潮湧湧,圍著個擂臺。
在擂臺上正插著一面錦旗,錦旗上四個大字隨風飛揚:坐而論道。
不是比武招親,也不是以武會友,反而是蘇幕從未聽過的“坐而論道”?
不過看上去這種事情在太玄城好像很是常見?
周圍行人雖說指指點點,饒有興趣,可都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並不感覺到稀奇。
一旁的白悠悠反倒不在乎這些,小孩子年紀只在乎熱不熱鬧。
毫無疑問,這被人潮湧湧包圍著的擂臺自然是這條街上最熱鬧的地方。
蘇幕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的烏鴉,也在在乎對方會不會走丟,拉著興奮莫名的白悠悠,大步走向那擂臺。
“走,去看看。”
當蘇幕帶著白悠悠從人群中擠出一片空隙,終於能看見擂臺時,卻發現此刻擂臺上竟然對坐著兩個道士,你一言我一語,正在進行大道之爭。
年輕些的道士身穿雲紋道袍,面如冠玉,風度翩翩,手中一把浮塵。
而另一位身穿陰陽太極袍的道人雖然看上去蒼老白鬚,可面板滑嫩猶如嬰兒,美髯飄飄,竟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兩人年紀雖然相差不少,可從境界上來看,老道雖然是金丹境初期的修士,卻也並沒有比那心門境巔峰的年輕修士高出太多。
天賦之差距,肉眼可見。
一個已經日薄西山,潛力耗盡;一個卻勢頭正猛,天賦驚豔。
如今那身穿太極袍的老道端坐於主位之上,身邊一杯清茗還冒著熱氣,身後“坐而論道”的大旗飄展,看上去擺下擂臺之人應當是這老道無疑。
而那雲紋道袍的年輕道士則站在對面,面對老道的犀利道爭,絲毫不落下風,與老道唇槍舌戰正酣。
“哈哈,這東月湖來的東陽真人倒也有兩把刷子,從前天到昨天,兩場論道辯贏了兩個道觀的年輕才俊了,這要是第三場還能贏,太玄城的臉可就丟盡了。”
蘇幕神色微動,聽到了一旁看客那隱含笑意的竊竊私語。
“可不是嘛,這東陽真人孤身於那東月湖中隱居修行,一生無兒無女無道侶,修道數十餘載,只是論道的話,年輕些的道士又怎輕易是他的對手?”另有一人笑道。
“只是聽聞這東陽真人大限將至,自覺修道一生卻未曾得道,心中難免不平,這才來這太玄城準備以‘論道’而‘問道’。”
“誒,別管他什麼目的,這太玄城眾道觀真要被一個山野小道給辯的說不出話來,那可真叫玄天州所有道修看了笑話呀。”
最開始的看客一臉“你見識淺了”的得意眼神:“這你就猜錯了,你也不看看這次登臺的是誰,長松觀的段相雲你不認識?”
“段相雲?”那人一驚。“莫不是那曾被玄天宗看中想要收入宗內,卻被拒絕的段相雲?”
“沒錯,就是他!這段相雲本是孤兒,被那長松觀收養,沒想到這段相雲天賦驚人,連帶著曾經的無名小觀長松觀都跟著沾了光,真要等段相雲成長起來,這‘太玄三觀’的名頭可要變成四觀了。”
太玄三觀:紫霞觀,撫雲觀,以及自悅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