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白的固執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即便被吃白食被抓包,即便被暴揍一頓,即便被浮攸這個青麓書院的正統弟子給抓了個現行,可納蘭白依舊不打算道歉。

“我憑本事吃的飯,我為什麼要道歉?”

納蘭白拍拍身上的灰塵,冷哼一聲,面對浮攸的讓他向書院與玉梅樓道歉的要求,直接就回懟了過去。

如此倨傲而囂張的模樣,直接把浮攸給幹沉默了,要不是親眼目睹,浮攸都以為吃白食的是玉梅樓了。

也難怪玉梅樓的掌櫃會看走眼,這傢伙這種幹什麼都理所當然的行事風格,祖上不出幾個法相境大修怕是都說不過去吧?

不過納蘭白這種無賴無恥的態度也讓浮攸有些惱怒:

“吃白食要道歉!”

納蘭白斜眼看向浮攸大聲喊道:“我吃你家大米了?”

眼看浮攸沉默,納蘭白聲音又高了好幾度:“我沒吃你家大米你急個什麼勁?”

“……那請你向剛剛冒充青麓書院弟子與對徐師兄出言不遜的行為而道歉。”

浮攸揉了揉眉心,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其它我可以不管,但你敗壞書院名聲與辱罵徐師兄這件事,我不能當做沒看到。”

“冒充書院弟子?誰說的?”納蘭白冷笑道。

站在一邊看戲的趙友青坐不住了:“呵,這還用問?只要眼睛沒瞎的都能看出來吧?”

“空口無憑,證據呢?別告訴我,趙掌櫃您就靠著一張嘴叭叭叭的,連個證據都拿不出來。”納蘭白老神在在,絲毫不慌。

“你要是拿不出證據證明我不是青麓書院的弟子,那我說我是青麓書院的弟子有什麼錯?”

趙友青呆住,感覺對方的話明顯有問題,可事實是他確實拿不出什麼證據來證明這小子不是青麓書院的弟子。

可還沒等趙友青想明白,納蘭白的話就如狂風暴雨般襲來,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

“你看,你連證據都沒有就把我趕出酒樓暴打一頓,這‘玉梅樓仗勢欺人’的名聲要是傳出去,甚至傳進玄天宗的耳朵裡,哼哼……”

納蘭白冷笑連連,雖然沒說完,可話裡的意思卻眾人皆知。

“玉梅樓仗勢欺人?”

趙友青有些慌,雖然明知道這是個謊言,可一旦流言蜚語傳出去,那無論是真是假,就算一百個人裡只有一個人相信,那也都會影響到他們玉梅樓的生意。

眼看趙友青上鉤,納蘭白呵呵一笑,裝模作樣道:“至於解決辦法嘛……也不是沒有。”

納蘭白點了點趙友青。

“只要你誠懇的給我道個歉,認個錯,那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我沒什麼損失,你們玉梅樓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兩全其美,豈不美哉?”

這番話把一旁的蘇幕都給聽樂了。

這傢伙詭辯倒是有一手啊,三言兩語就想把問題從“吃白食”身上轉移到“辯證他是不是青麓書院的弟子”這件事上。

不過這也只是小聰明罷了,那掌櫃的被納蘭白一通急言急語搞得有些思緒慌亂無法冷靜思考,但不是所有人都察覺不到這番話的漏洞的。

納蘭白這番話落在浮攸耳中簡直是漏洞百出:“詭辯!”

“先不說根本問題是你‘沒錢付賬吃白食’,你說掌櫃的拿不出證據證明你不是青麓書院之人,那你又能拿出什麼證據證明你是青麓書院弟子?”

浮攸身姿筆挺,聲如風雷喝問。

“對,對啊,差點被你小子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