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呢?”

“屬下回來之前,她已經成功甩掉了那心門境修士,回到了百花樓鳳歌姑娘的庇護之下。”

雖然沒有直說,可佩刀男人清楚沈大人說的是誰。

沈坦合上書,笑著搖搖頭:“榮王府那群傢伙也真夠小心謹慎的,只不過就依稀察覺到了一點苗頭,竟然就直接動用元嬰境修士護送。”

“不過還是逃不過沈大人的神機妙算!”佩刀男子奉上一句馬屁。

那官英以為昨晚有心門境修士發覺已經是兇險至極的事,可那姑娘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沈坦大人昨晚派他前去裝作無意攔住了榮王府的元嬰修士,那麼那位官英姑娘再強十倍,也不可能逃回百花樓。

“算了吧大猛,拍馬屁這種事真不適合你。”

聽到王大猛這面無表情的馬匹,沈坦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屬下從不拍馬屁,只說實話!”

“哈哈哈!”

沈坦一愣,迎風開懷大笑。

“不過大人,這次的行動……陛下是認真的嗎?”

即便以王大猛這木訥的性格,在從沈大人這裡聽聞一絲真相後都忍不住心中震驚。

沈坦止住笑聲,目光似笑非笑的落在自己這親信身上:

“你怕了?”

王大猛咧開嘴,露出如白骨般森寒的笑容,微微抬頭,與沈坦相對而望。

他們十六衛,怕過?

“那就行了。”沈坦輕笑點頭,將目光投望閣樓外如天境般不染纖塵的湛藍清空。

“榮王的身份特殊,他本來可以得到陛下永世的庇護,即便性格與作風再惡劣,即便離都百姓對其再怨聲載道,他也是陛下的親弟弟,除了陛下,沒人敢對他出手。”

說到這裡,沈坦笑容玩味了起來。

“只是,榮王這次手神的太長了,做得也太過分了,如果不是那位道歸劍宗的官英姑娘意外發現,就連我也不知道在離都之下竟然潛藏著這樣的一張大網。”

“這張網大的,讓我也有些心驚啊……”

王大猛沉默,眼角跳動,左手不自覺地握在了腰間刀柄上,身上若隱若現幾分淳厚的殺意。

那群人真是狗膽包天!

如果他不是十六衛,如果他只是一個江湖莽夫,現在的他早就一個人殺上榮王府了!

“沒辦法,誰讓我們是十六衛呢。”

彷彿看穿了王大猛的心思,沈坦笑了笑。

因為是十六衛,所以很多事他們可以無所顧忌。

但也正是因為是十六衛,有更多事需要他們打起十二分謹慎。

一步錯,步步錯,如履薄冰,如臨深淵!

“我們凝望深淵,深淵也在凝望我們,這件事我們十六衛只能在明面上起到一個牽制的作用,陛下也是這個意思,所以陛下才會與那位監正大人一同謀劃這場局,爭取讓道歸劍宗那幾個小傢伙來作為暗棋行動。”

“劍走偏鋒,我們不知道那幾個小傢伙會如何出劍,對面自然也不知道,拭目以待吧。”

“可……僅憑几個靈臺境,真的能行?”王大猛語氣遲疑。

在離都這個元嬰遍地走,法相多如狗的地方,真的要靠幾個靈臺境修士?

“呵呵,你說的靈臺境,可是道歸劍宗的真傳弟子啊,先不說實力如何,至少心性與計謀在同輩之中是絕對的上上之選。”沈坦笑著說道。

至少沈坦從曾翻閱過的,有關於桃魚和杜世秀兩人的資料來看,當為此世人傑!

特別是那位道歸劍宗首席,能與之相提並論的,天下間都寥寥可數。

“沈大人,不是我大猛質疑您啊,那官英姑娘我算是見過了,確實符合大人您的評價,我王大猛打心底的佩服,可那名叫莫問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