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乞丐如今想謀權篡位,將整個暗莊都收入手中,好好經營。

這暗莊若和血月閣勾連,讓京城的人發現了他們的存在,只怕離暗莊二次覆滅不遠。

如今看來,只怕不僅是封北寒,京城裡已經有人認識到血月閣這一處地方。

真是棘手……

若有人知道血月閣,可以花錢買命,甚至還能買賣毒物,那些達官顯貴究竟是會選擇包庇,還是如對待暗莊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若是放任血月閣繼續紮根,她們暗莊的生意怕是會受影響。

畢竟血月閣沒有限制,而暗莊的限制那麼多,如今血月閣藉著暗莊當跳板,日後將暗莊撇下也是有可能的,到時候……一直護著她的暗莊若是沒有了,那她豈不是又少了一條保命之法。

而且這藥,連她都覺得難解。

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這等毒術、這等規模的江湖組織,她絕對不能放任其為所欲為!

唐婉不明所以的看向手裡密信,好端端的,怎麼還寫好幾張密信過來。

第二張紙上,卻只有兩個字。

“繡品。”

這個時候,封北寒提到要繡品,是不是想讓自己主動去找他呢?

唐婉拿捏不準,只遠遠看著自己的針線籃子,又碰了碰自己發疼的手腕。

她還是不要著急,等過些時日做了給他才好。

這幾天,她和封北寒還是各自安好的比較好。

……

“就算給了臺階,她也不見得會下。”

封北寒坐在馬車之中,勾唇淺笑的看向李修滿,“她並非什麼灑脫之人,只是不將一些事情放在心上而已。”

唐婉今日連封長樂都不願意見,可見是羞赧的緊了。

李修滿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若唐婉和安彥是一個人的話,他倒是沒見過安彥害羞,任由人抱來抱去,臉不紅心跳不跳,如今跟王爺這名正言順的夫君一起,又在害羞什麼?

“到了。”馬伕出聲。

封北寒當即攏上了一塊黑袍,同李修滿下了馬車,換上了尹建安親衛的腰牌,一路暢通無阻的踏入林苑之中,繞過校場,一路踏入屋中。

尹建安一身正一身銀甲,端看著眼前公文,一見封北寒,眼睛一亮,大手一抬將東西都盡數收起,屏退眾人:“今日到此為止吧,刀槍之事明日再同皇上請奏。”

“是、”

眾人已經見怪不怪,尹建安的暗衛們多是黑袍人,半張鬼面,身著黑袍,每每出現不是家中有事,就是前方傳來什麼訊息,隱秘而不為人所知,他們紛紛離開,每每想要窺探黑袍下的真容。

卻都無一例外的會被一掌攔下,聽一聲警告:“勿要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