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寒不鹹不淡的出聲,冷笑了一聲,“想當初婉兒回門之時,唐臨州便是用過這刀,如今再見此刀,倒是有幾分往事再現的感覺。”

聽到這句話,莫水清瞬間暴怒而起,雙目赤紅的衝上前來,直接給了唐臨州好幾拳,打的他一張臉都紅.腫起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唐玄育趕緊上前攔下,怒斥:“莫水清,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你不過一個承天府的府尹罷了,如今還未分明事情,你便敢在我府中作威作福了!”

而唐玄育卻是皇帝的幕僚,是皇帝眼前的紅人,先前又是翰林院就職,桃李滿天下。

莫水清也讀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攥緊拳頭,渾身青筋暴起。

“唐大學士!你未免欺人太甚!莫謙可是我家獨苗,你身居高位,不想著為我兒子討個公道,竟還想維護你這無用的庶子!這件事情,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莫大人……”唐玄育也意識到自己一時氣急,趕緊將人攔下,“都是我兒子的錯!我馬上就請京城最好的大夫來為莫謙診治,若您還不解氣,就……就打這不孝子!打到你滿意為止!”

“還不快請大夫。”莫水清都被氣哭,看著這滿地的鮮血,死死地瞪著唐臨州,指著他的鼻子,“你該慶幸,自己生在大學士府裡!”

莫水清也不是傻子,鬧歸鬧,可他也不敢真的動唐玄育當做寶貝教養的兒子!

唐臨州嚇得縮了縮脖子,劉淑蘭趕緊帶著他離開。

這邊,唐玄育趕緊去找人請大夫,唯有封北寒冷然的站在一旁,只覺得心寒。

唐玄育願意為了唐臨州得罪承天府。

倒是從未見過唐玄育為了唐婉做過什麼,他這個父親,不如不做。

封北寒難得體會到唐婉平日在府中的感受,不等此事徹底瞭解,他已經帶著李修滿歸去,李修滿咬牙切齒的朝著花園裡啐了一口:“這唐家都是什麼玩意兒!好兒女當根蔥,一雙作惡多端的兒女還當寶了!”

“是該給他點教訓。”

封北寒的神色更冷,吩咐李修滿,“既然唐玄育想要將這件事情給掩埋,那先問問莫夫人願意不願意吧。”

李修滿眼睛一亮,莫水清的夫人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武將之後,一個活脫脫的母老虎!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得知此事,還不得過來將這壽辰給反了天。

李修滿趕緊去找人通稟,封北寒再次回到院中,剛推開門扉,就聽見裡面傳來了小小的悶聲,蹙眉,她還沒能解毒?

封北寒快步踏入其中,正見唐婉面色潮.紅,只將腦袋埋在被褥之中,兩條腿不安分的勾著被褥,一副難耐的模樣,只剩些許破碎的呻吟從錦被裡溢位。

封北寒面色微沉,感覺到體內的燥.熱,都恨不得罵自己一聲禽.獸。

單單是聽著喜歡之人的這聲音,他便不爭氣的,有了這等燥.熱之感。

思及此處,他只調轉內力壓下這般不適,坐到床邊將她從床榻裡剝離出來,卻見她已經咬破舌尖,兩條手臂上都是抓痕,雖不流血,卻紅的刺目。

“婉兒。”封北寒低低的喚了一聲,拉住她傷害自己的手。

冰冷的觸感傳來,已經被燒得頭暈目眩的唐婉自顧自的貼了上去,軟綿綿的胳膊纏上那冰涼的手臂,她眼底才恢復幾許清明,動了動嘴唇,仍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