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唐婉來說,這些事情都不重要。

封北寒的感情不牢靠,更是男女通吃,自己可沒把握抓住這樣的男人。

倒不如趁著兩虎相爭,她找個時機,攏著弟弟,帶著小檀,徹徹底底離開這京城,最好跟那暗莊也不要有什麼牽扯。

而且當皇帝那邊的棋子,父親唐玄育那邊勢必也沒法對自己輕舉妄動,一舉兩得。

她將事態分得清楚,便也按捺不住性子,當即起身更衣。

小檀莫名,見她一身淺灰長裙,髮間只用了一根銀簪,略有不解:“王妃,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您難道還要出去不成?”

“我要去暗莊一趟。”

她眸光沉沉,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弟弟唐雲州想要接出來,不算太容易,得跟皇帝和封北寒打好交道才可以,可孃親的屍骨更加重要,若是可以,她離開的時候也想帶著孃親一起離開這傷心之地。

只是……

她前兩日竟然忘記沒細問這件事情,真是一時回來慌了神。

她更衣之後,特意換了一身斗笠,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七萬八繞的入了暗莊。

暗莊外賭錢的人還不少。

唐婉來時,正聽乞丐手下說:“裡面來了客,您怕是要在外面等著,不然我叫人給您單開兩桌,耍兩把?”

唐婉瞥見那吵吵鬧鬧的賭桌,搖頭:“不必,我就在門外等待。”

她摘下身上的斗笠,照著暗莊的規矩,只搭了件黑袍子在身上,卻也只能遮住小半張臉。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唐婉便沒了耐心,起身揪住乞丐身邊的一個小隨從。

“他到底要談到什麼時候?”

“這……小的也是第一次看大哥談這麼久,不知道啊。”

小隨從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當今的鎮北王妃,心中卻泛起一陣陣的寒意。

這位,無論是在暗莊,還是在京城,都是不能招惹的物件。

唐婉蹙眉,正準備先行離開,背後的門扉卻被推開來,乞丐不耐的聲音也隨之而來:“都說了,我們暗莊做事就要嘴巴嚴,您來再多次,有些事情我們還是不能……”

“婉兒。”

另一道聲音也隨之而來。

唐婉的身子一僵,不由得回憶起了曾經的冬日,凍得她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而去。

“等等我!”那聲音似乎還在身後。

“慢著!你想對咱們暗莊的客戶做什麼……”

“小乞丐,鬆開!”

男人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你以為你算老幾,我這等身份的人你也敢攔?”

乞丐的臉色微變,終於還是放下了手,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