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寒只道:“不過我們躍下懸崖,他們若是想找到我們,實在困難。”

“雨停之後,我就出去傳信。”

“殺手不見得能全部圍剿殆盡,不可冒險。”

唐婉還想翻身,狠狠用肘擊打醒這個王爺:“那我們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這叫靜待時機。”

封北寒輕車熟路的攥緊了她的手肘,見她還有些不爽,只長長嘆了一口氣,“背疼。”

下一刻,唐婉的手肘就收了回去,乖巧的靠在他的手臂上。

“知道了,不動你,也不出去亂動。”

時間飛逝。

不過一會兒,夜幕籠罩了整個世界。

暴雨還是沒有停歇的意思。

封北寒早已經沉沉睡去,因為傷口加雨淋,他渾身滾燙,可在沉睡之中,仍死死扣著懷裡的人。

唐婉則在黑暗裡,費盡心思才將封北寒桎梏著自己的手挪開。

事情,似乎變得糟糕了。

她如此想著,抬手抵住發疼的手臂,尖銳的疼痛直衝腦門,冰冷席捲而來。

這是七日寒發作的前兆。

提前了一天!

難道是因為她最近動用邪術太過頻繁,就連邪術都看不慣自己了麼。

唐婉自嘲一笑,隨後看了一眼黑暗裡的封北寒,卻又笑不出來了。

她已經沒時間出去找另一個度過七日寒的地方。

但這裡,有封北寒在。

“唔。”

尖銳的疼痛再一次朝她湧來。

豆大的汗水順著額角緩緩落下,唐婉不由得單手撐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直到這間歇性的疼痛暫時緩解。

理智回籠的一瞬,她發紅的眼看向了角落裡僅剩的麻繩,還有溼漉漉的帕子,咬牙看向了封北寒,喃喃自語。

“都是你不早點把計劃告訴我,別怪我狠心。”

說完,她抓起角落裡的繩子,將封北寒整個人綁的嚴嚴實實,用溼漉漉的帕子遮住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