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封北寒不會真的有這特殊的癖好吧?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指上的紅印,半天回不過神來。

封北寒在京城裡的時候,似乎都沒對誰如此親近過吧,可現在,他怎麼對自己這個‘男子’如此……

唐婉久久不能回神。

……

今日這些小事,在隨後的兩日裡不脛而走。

樂詩嫻得知此事,先是震驚,最終只是在院子裡發了好一通脾氣,隨後才書信一封,派人秘密送給李沐清才肯罷休,甚至還讓封北寒出面,親自解釋了一番。

封北寒提到安彥之事,唯有一句。

“他忠誠於本王,本王自會護他周全。”

如此正直的一句話,一時叫人找不到錯漏。

樂詩嫻更不可能當面駁斥封北寒的話,唯有自己打碎了牙和血吞下肚,按下不發。

這件事情自然而然,也傳回到唐婉的耳裡。

唐婉聽聞此事的時候,正在為胭脂看臉上的傷疤,隨後只道:“她想怎麼發脾氣也無妨,流言怎麼傳也無妨,我只好奇這嶗山縣的事情何時才休。”

“你倒是不在意。”

胭脂忍不住嗆了一聲。

唐婉勾唇一笑,為她寫下另一個藥方。

“有何在意的,我是男子,王爺的嫁娶於我有什麼干係。”

“你明明知道自己……”

“不可說。”

唐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旋即將洋洋灑灑寫下的藥方一併給了胭脂,自己站起身來,“今日王爺好不容易允許我出門,我可不能繼續在這裡聽流言蜚語。”

“嶗山縣如今上下正亂著,褚多校尉還盯著你,你何必出門……”

“有些事情要問問。”

比如她之前七日寒發作的時候,是誰幫忙的。

眼看著七日寒又要發作,若是茶樓暗莊的人能幫自己,她定是要找他們幫忙的。

不然封北寒如今因為那邪書的事情,頻繁找上門來。

她都擔心時日一長,自己七日寒再發作,容易露餡。

她囑咐好胭脂,轉身從後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