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得懂。

不然她豈不是白跪了幾個時辰的祠堂?

她冥思苦想了幾個時辰,封北寒供奉前輩的理由,不就是為了今日,把人哄得服服帖帖,好得到玄靈花麼。

而在封北寒的眼裡。

這小狐狸雖然說話半真半假,就連神色想法都是看不透。

但字字句句的確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

封北寒看著她那張清冷的臉,不由得在想,如果她並非是皇帝派來的人,自己倒是可以好好待她。

只可惜……她還未洗脫嫌疑,甚至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

真是可惜。

封北寒眼睛微眯,收起了桌案上的摺子:“本王累得很,不若,王妃同本王小酌幾杯,小憩一番?”

唐婉眼睛一亮,破綻這不自己送上門來了麼!

她忙叫人送來酒水,與封北寒共飲。

只需稍稍的藥粉,便可讓他就此沉沉睡去。

唐婉心裡蠢蠢欲動,卻陡然想起當初回門,自己給唐柔下藥時,也被封北寒看見。

甫一回頭,唐婉便見封北寒那雙冰冷的眼緊盯著自己。

“王府的酒,不合你心意?”

唐婉眼睛一眯,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呢。

如今看著,唐婉倒是覺得方才封北寒是故意露出破綻來,想看看自己想做些什麼吧。

如此想著,唐婉指尖勾回,藥粉重新落入袖中口袋裡。

封北寒不語。

這小狐狸,還挺聰明。

兩人各有心思,竟也是笑意盈盈的喝了兩盅酒。

兩人臉上都飛起半片薄紅,封北寒單手只著腦袋,狹長銳利的眼朝著唐婉掃來。

只見唐婉長睫輕顫,一雙眼都因酒水氤氳著水汽,抬眸勾唇,倒是瞧見些許醉意,就連倒酒的動作都有些不穩,纖長指尖都染上一層粉,輕輕晃著,惹人心動。

只是……

她的袖口總是堪堪掠過桌面上零散的酒水,不沾染半分。

這小狐狸,分明是沒醉。

封北寒勾唇,笑著將人拉入懷中,不顧她驚撥出聲,兩盞美酒落了二人滿身,俯身而下,薄唇抵在她發燙的耳尖。

“王妃還沒說,到本王的府裡來,究竟所求為何?”

唐婉下意識避開那薄唇,兩條手臂輕輕抵在男人的胸膛,竟是摸到一片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