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勾唇:“小檀隨妾身入了王府,自然也算是王府的奴婢,府中上下,自然是王爺最大。”

封北寒冰霜覆蓋的臉緩和了幾分,頷首答應。

小檀和雲心這才下去拾掇。

封北寒偷偷錢來東鶴寺,自然也是偷偷離去,沒有驚擾到多少人。

只是兩日的路程有些難捱。

馬車裡。

封北寒與唐婉對坐,兩個心思詭譎的人相看兩無言,周身冰冷的氣息如化實質,化不開,反而讓人侷促的緊。

等到夜裡,幾人因白日小雨未能趕到城鎮,只好在途中的寺廟歇腳一晚。

唐婉正欲拉著小檀取暖,卻被封北寒生生扣入懷中,暖烘烘的外袍兜頭落下,將她整個人包裹的密不透風,只留一雙眼能往外瞧。

這是幾個意思?

她試著扒開外袍,可鑽進來的風卻冷的她一個激靈。

算了。

唐婉又縮回外袍下,只是離腰後的那條手臂稍稍遠了些……

“跑什麼?”

封北寒還怕唐婉又發了老毛病,那副痛苦的樣子若被人看去,平白惹人笑話。

他將人重新拉回來,圈著那盈盈一握的細腰,他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

太瘦了。

若是放在他的軍營裡,定是得好好操練十天半個月。

封北寒的目光陡然銳利了幾分,手臂稍稍用力,逼得唐婉只能靠近他的懷裡。

唐婉不合時宜的臉頰滾燙,慶幸這袍子好歹擋住了她的臉。

“那邊還有人,妾身與王爺這般親近……”

“那你去捉著個丫鬟睡,便妥當了?”

封北寒冷睨了一眼角落裡正烤紅薯的小檀,那邊的雲心已經瞭然的給小檀多塞了幾個,不叫她去打擾了兩位主子。

雲心想,王爺再怎麼懷疑王妃。

那王妃也已經被王爺啃了個乾淨,先是弄壞了床,而後又在神佛跟前做了那種事情,不論真心與否,怎麼說身體上也是契合的才對。

容不得小檀去打擾。

唐婉看在眼裡,嘴角直抽,這主僕倆究竟是玩什麼把戲?

這裡一個外人都沒有,就算他們夫妻打起來,以封北寒的手腕,還能讓手下的人出去傳閒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