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弟弟能去軍營裡鍛鍊,那自然是極好的。

修習武藝是一方面,若是日後能立下軍功,在軍中便可站穩腳跟,也不會輕易被家裡所挾持,尤其是唐玄育不過是個文官,手再長,也伸不進鎮北王的軍中。

只是……

她所求不是弟弟飛黃騰達,而是逍遙自在。

而且,唐雲州一旦被封北寒拿捏,自己不就成了封北寒的棋子,受人桎梏。

思量再三,唐婉美眸輕抬:“雲州年歲還小,妾身捨不得他去軍中受磋磨。”

“那你便捨得,叫他久病不愈?”封北寒冷笑。

他怎麼知道!

唐婉心裡慌亂了一瞬。

封北寒卻繼續開口:“若你不想被如此要挾,便學著做好鎮北王妃,勿要惹事。”

唐婉蹙眉:“說來,此事的起因,本和妾身沒有干係。”

“唐柔禍連學士府,招惹林輕音,樁樁件件,如何與你無干?”

“學士府是自己用心不善,招惹災禍。而那林輕音,難道不是王爺少年時種下的桃花?她來到府中有意栽贓,而後又討了妾身一碗血,妾身才吃了虧呢。”

唐婉刻意朝著封北寒傾身,仰起臉,一雙明亮的眼直直望進封北寒的眼裡。

帶著幾分嗔怪,又像是小女子的撒嬌。

“如此說來,倒怪本王了?”封北寒饒有興趣的揚起眉頭,手臂卻虛虛落在她的腰後。

似是怕她輕輕一動,便要從床沿摔落在地。

唐婉未曾察覺,反倒是認真點頭。

封北寒臉上的寒冰消融,嘴角上揚了些許:“婉兒這副模樣,倒像是在吃醋。”

“什……”

唐婉一驚,耳尖悄然飛起兩片紅雲。

氣得!

封北寒還是第一次私下叫她如此親暱。

她也是第一次聽人說自己吃醋!

“妾身沒有吃醋。”她垂眸,側身欲挪開幾分距離,和這胡思亂想的男人隔得遠遠的。

身子一側,卻直直撞上男人的精壯的手臂。

封北寒順勢將人撈入懷裡,瞥見那泛著紅的耳尖,瞧著那微紅蜷縮的腳趾不安亂動,眼神微暗。

“那婉兒怎的如此主動,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