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這樣,寧北才倍感無力,哪怕她歇斯底里,哪裡指責他,控訴他,甚至說恨他,寧北都覺得好,而不是現在這樣。

寧北又問道:“你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就變成那樣了?”

現在這個宮紅,寧北感覺非常陌生,容貌是那個容貌,但性子變了,連修煉手段都變了。

變得非常陌生了。

難道一個人失憶了,對人大大影響這麼大嗎?

寧北總覺得,以他們的感情,宮紅應該會理解他,會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可惜不是,宮紅不明白,不知道,他從未想過,對宮紅出手,會讓宮紅變成這樣。

寧北也不管南枝聽不聽得進去,對南枝說道:“不可完全信任藥宗的人,藥宗現在人流複雜,修煉者之間弱肉強食,哪怕是為了一句話都能殺人。”

心懷利器,殺心四起。

南枝打了一個哈欠,微微合上了眼,但手心裡透明的藤蔓躍躍欲試要冒出來。

就是這個人,吸血,想吸血。

寧北忍不住問道:“你現在已經跟我無話可說了嗎?”

南枝疑惑:“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前程舊事無非就是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除了不痛快,還有什麼作用?”

“而且,你說的事情,好的壞的,我的心裡都沒有感覺,聽別人的故事。”

南枝煩著呢,心裡一直裝著一件事,那就是系統哥哥到底是哪裡了。

誰耐煩應付自我感覺良好的寧北呢。

也不知道這樣的深情,到底是裝給誰看的。

寧北真的無可奈何又痛苦,他好像感覺到了世間最殘忍的刑罰。

他一個人守著以往的記憶,以往的甜蜜和美好記憶,現在都成了懲罰。

最最無奈的是,他深陷其中,而對方,就像一個站在沼澤邊上的人,冷眼看著他在裡面掙扎。

為什麼,憑什麼?

明明之前都是兩人沉淪,可現在,只有他沉溺在其中。

他,他幾乎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和戾氣,要將她拉著一起沉淪。

寧北半伸出手,想要撫摸南枝的臉,“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愛我了,你是最愛我的。”

南枝幾乎是帶著痛苦面具避開了寧北的手,“請自重,男人不自愛,就是爛白菜。”

“你都跟寧悅在一起了,就不要來找我了,你能不能忠誠一點。”

而不是貪心得誰都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