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先報警?」

「報警怎麼說?說一個半裸的女的躺在咱們這?她八成也不是普通人吧,看她也受傷了,要不就先把她救出來,等張哥回來再說。」

「行吧。」

於是他們兩個人七手八腳的就把羅梔從那裡帶了出來,又是給換藥又是給包紮,甚至還讓大德拿了點可以恢復HP的藍紫色藥水給她灌了下去。

羅梔喝完那味道奇怪的藥水之後,甚至可以感覺自己的體能在迅速恢復,當疼痛感漸漸消失之後,身體中出現了久違的脈動,她漸漸感覺自己又一次活了過來。

「大德的東西可真厲害啊,她臉色都恢復了。」

「嗯……我也想喝。」

「不行!」魅魔小姐一把捂住小小的嘴:「它會把你腫瘤又給催出來的。」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了獨特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那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偷偷在家看電視,隔著兩側樓腳踏車的車軲轆一轉就知道的親爹回來了一樣,魅魔小姐立刻轉身蹦蹦跳跳的衝了過去。

「我們撿了個人!」

小張一聽也愣了,這荒山野嶺的撿了個人,那這機率可比高階文明給全宇宙發訊號然後訊號座標程式碼錯了把太陽系暴露了出去引來了三十萬光年以外的滅世戰艦高不到哪裡去了。

但秉持著只要機率不為零就有可能發生的原則,小張還是跟著過去看了一眼,看到躺在床上身材爆炸好長得嘎嘎甜腿還賊長的羅梔時,小張哥第一時間就探查了一下她是不是什麼山精鬼魅,看了一圈之後發現山精倒不是山精,就是傷有點多,而且被打得有點

慘。

奇經八脈斷了六條,盆骨骨裂,顱骨骨裂,肋骨斷了三根,脛骨骨裂,右手無名指和拇指粉碎性骨折,這要是去醫院照一下X光,醫生看見都分析分析到底什麼人能扛得住前四後八告訴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時正面撞擊了。

不過小張哥倒也不是很在乎,他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就繼續去完善他專心致志折騰好幾天的破地堡了,畢竟他現在已經開始獨立建造第三個屬於他的地堡了。

第一個地堡幾乎是全木質的,保暖但不防潮,一個春天裡頭就能長蘑菇出來。

第二個地堡是磚木結構,保暖、防潮但卻不具備什麼堅固性,稍微下點雨就會成危房。

這第三個地堡可是小張哥花了很多心思設計的,而他現在就要把它完善起來,地堡內的屋頂與地面之間的混凝土厚度達到了3米,頂部的鋼板厚度達到了300,能抵禦兩發大口徑炮彈直接命中,前牆厚度均為750的鋼筋混凝土構築。它的上層突出部分帶有雙層氣閥式的機械門,光那個門就重達十五噸,是小張哥從11813世界裡花了四十斤麵包從一個德國人設計師那裡換來的,笨重、復古、有質感。

就戰爭狂人小馬在影片裡的分析,這個地堡的堅固程度已經完全能媲美二戰德國鬼子修建的城市堡壘了,而以他對小張哥的瞭解,在這第三個地堡結束之後,他肯定會做出更瘋狂的東西,直到這個東西在當前世界沒有敵人之後,他才會把興趣點轉移到別的地方。

雖然很多人都說過小張哥很無聊了,但對他有深層次瞭解的人都會知道,他所有看上去奇怪又無聊的行為都是基於對這個世界的溫柔有加……

只不過他最大的毛病就是興趣愛好轉變的比較快,而且也非常誇張,就像那個十五噸的大鋼門……後頭哪怕他直接整個殲星艦出來都一點都不誇張。

「謝謝你們哦。」羅梔在小張哥走後小聲的對魅魔小姐跟小小道謝,她的聲音細細的軟軟的,帶著一種天然綠茶的味道。

這一招對男人特別好使,而她也用這個招數配合上她純良且***交集的眼神幹掉過超過五十個男人。

但偏偏這一招對魅魔小姐那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在看到羅梔道謝時的樣子之後,魅魔小姐的表情立刻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原本還是慈眉善目的,但突然就變得冰冷如霜:「你養病吧,養好了就走,不然我們可就要報警了。」

羅梔的眼神掃過了魅魔小姐的脖子,然後也沒說什麼就只是默默的把被子拉到了身上。

在出去工作的時候,小小好奇的問道:「你剛才怎麼突然變化那麼大?」

魅魔小姐呵呵的笑了起來:「我對那個神態太熟了,一般當我出現那種神態的時候,就是我打算為了什麼東西去騙人了。」

「啊?」小小難以置信:「真的?」

「當然啦,我可是魅魔。」魅魔小姐撇了撇嘴:「是世界上最擅長用外表、神態、動作魅惑男人的種族,人類那點小劑量對我來說就跟玩一樣。你想想,一個人對救命恩人都打算開始行騙,那能是個好人?」

小小點了點頭:「明白。」

而羅梔就這樣被放在了那裡,雖然也會按時給她弄吃的,但農場裡卻已經沒有人跟她聊天了,畢竟對於農場來說,救助她跟救助一條流浪狗沒什麼區別,養好了放生就是,根本不會產生什麼感情。至於為什麼不報警,拜託……這個農場有比拳頭大的蟑螂、比汽車底盤還大的蜘蛛、會說話還會切肉的大螳螂甚至還有五顏六色晚上還會咯咯咯咯笑的葫蘆,就問怎麼解釋吧……魅魔小姐都已經厭了,反正按小張哥的意思就是儘可能少或者不要跟外界接觸。

之後大概也就是兩三天的時間吧,羅梔漸漸恢復可以下床走動

了,這天正是陽光明媚的大好春光,她慢條斯理的走到小張哥的身後,看他在那砌牆……

「你這是在幹什麼呀?」

小張哥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哦了一聲就繼續幹了下去。

羅梔沒說話,只是冷笑一聲就走了。

第五天,小張哥仍然在那攪拌水泥,羅梔這時又走了上來問了一句:「你這是在幹什麼呀?」

小張哥再次回頭看了她一眼,但卻仍然沒有說話,羅梔這時已經不動聲色的把長針從袖子裡甩了出來,但好死不死這時外頭喊小張哥,張哥應了一聲就要過去,但在去之前回頭看著羅梔笑了一下,並且眼神中透著一股子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