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這絕對是一條比較完備的產業鏈,抓到一個點就能拔出蘿蔔帶出泥。

所以在老大這個老江湖的指引下,很快他們就聯絡上了一個做巫術生意的人,父親是南洋歸國華僑,學了點相關的知識在這邊謀生,而他也算是子承父業,年紀五十出頭,平時就是幫人供供佛牌、養養小鬼,本質不提倡但其實沒人舉報也不會有人去管,畢竟小本生意大部分還都是騙人的手段,關鍵還不騙窮人。

他們上門之後,老大跟他交流了一陣,他答應把其中一個供應商的聯絡電話提供給老大,但前提是要幫他保密,畢竟還是要靠手藝吃飯,誰都不容易。

得到這個號碼之後,副主管立刻撥通了號碼,說自己需要指節骨、屍油和牙齒,人家反覆追問是誰給的號碼,副主管上去就是一通罵,氣勢洶洶的一咋呼給人嚇得直接掛了電話,但他鍥而不捨的又打了過去說非常急願意加錢,然後還讓對方別不知道好歹,不然就過去扒了他祖墳自己幹。

掛上電話之後周圍幾個人還有點遲疑就這個態度能釣得到魚?但誰知道還沒能等質疑出什麼結果,對面居然回覆了,不但約定了見面地點還說要三倍的錢。

得到訊息之後副主管回頭看著後座剛才還在質疑他的三個人:“學著點,我家做生意一百多年了,知道跟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態度。”

說完手剎一鬆直奔見面地點而去。

到了那個老巷子裡頭的大排檔,他們幾個人坐了下來,接著就看到接頭的人緩緩的走了過來,坐在了他們一桌,接著就拿出了一個黑布包,然後示意他們給錢。

“給錢?老子在城裡吃西瓜都不要錢。”副主管一招手:“拿下!”

其餘幾個人一哄而上,速度極快的把他捲上了車,然後車門一關就給帶走了。

車開了一段路,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副主管搖下車窗點起一根菸,拍了拍旁邊的小道士的腦袋:“你去旁邊溜達一圈,等會再回來,你看那邊好像有個小飯館,去吃點。”

“啊?哦……”小道士也是一臉迷茫,但還是照做了。

等她離開,副主管轉過頭看著那個被他們抓過來的人,深吸一口煙說道:“叫什麼名字?”

那人嘴上貼著膠布,嗚嗚了半天也沒嗚嗚了個啥,而副主管卻一臉不耐煩:“不行,你的名字我不喜歡。”

話音剛落,老大那仨人上來就是一通爆捶,等捶了有個五分鐘,那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了,副主管才把菸頭一扔,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看你的眼神還有點不服氣。”

說完一點頭,那三個狗腿子又是上去一通爆錘……

等第二輪結束,那賣家已經被打得神情恍惚了,副主管卻又開口了:“還不說?那可就別怪兄弟們不客氣了。”

他一招手,狗腿子們馬上就要開始第三輪的時候,那人嘴上的膠布被蹭了下來,他高呼道:“說什麼啊……你也沒問啊!”

“哦,你主動說話的態度,我很欣賞。可是你說話的語氣,我不喜歡。打。”

到底是沒躲過第三輪,這次他被打完之後,感覺自己都快死了,都有點氣若游絲了,但卻被一瓶礦泉水給澆了個激靈然後又清醒了過來。

“我這個人就特別欣賞你們這些硬骨頭,還不說是吧?打!”

“別……別……別打了,我說……我什麼都說……我真沒打算故意賴賬,我就是想讓坤哥寬幾天,等我把手頭上這批貨出完就有錢了,你們行行好,別再打了……”

“貨?什麼貨?”

“就是你們要的貨……”

“哦?誰給你供貨的?”

“這……”

他只是猶豫了兩秒鐘,副主管手一抬:“打。”

又是一輪爆錘下去,他說話的時候那是沒有了一丁點遲疑,那叫一個竹筒倒豆子,把所有他知道的供貨商都給供了出來,甚至連一些隱藏很深的半掩門樓中鳳都爆了出來。

“真女大學生假女大學生哦?是不是你被騙了錢啊?還有女大學生幹這個?”

“我也不知道啊,她說自己是。”

這時副主管橫了仙姑一眼:“你他媽問的什麼沒品的問題?嘴欠就別開腔。”

仙姑立刻閉上了嘴,而副主管則給了老大一個眼神,老大立刻會意的拉開了車門把那人給扔了下去,接著汽車揚長而去,接上了還坐在那吃螺吸渾的小道士就直奔市區而去。

接著他們就順著這條線一路查,那人給的名單上有五個人,查到了四個,還有一個實在是找不到了。不過就是這四個人中竟有三個的上線都是同一個人,而另外一個則是這三個中的一個。

這也就可以確定這條線就只有一個上線了,到了這一步恐怕就已經可以徹底收網了,不過這真的是要快,要不然他們肯定會收到風聲。

果不其然就在老大他們衝進一家隱藏在小區裡的窩點時,這裡的人正在緊急的銷燬什麼,而且看得出來有一部分人也已經走了。

不過沒關係,他們有大記憶恢復術,嘴硬的人是他們最喜歡的,畢竟仙姑有一套銀針,扎對了可以給人治病但扎歪一點可就讓人生不如死但卻還不傷性命。

屋裡的慘叫聲時不時的傳來,周圍的鄰居聽到之後還報了警,不過阿sir趕過來之後看到副主管出示的證件再看到這屋子裡的陰間佈置,阿sir敬了個禮然後就走了。

“你們的名字怎麼都這麼難聽。”副主管關上門之後對屋裡喊道:“我不喜歡!”

而小道士坐在那裡擺弄著屋裡的法器,靜靜的看著周圍的哥哥們處理事情,她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只覺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