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咱們是不是出事了?」

小張哥看了一眼手機,裡頭已經在釋出動員令了,幾乎是刷屏似的滾動訊息,X區X基地XX小隊去什麼什麼地方開始布控要麼就是誰誰誰立刻前往某某地,唯獨他們三個今天不光連一個訊息都沒來,就連之前安排的守護科學家的任務都給撤下來了。

現在他們就被按在臨時宿舍裡吃著火鍋看著外頭的緊張氣氛,這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啊。

「那還能不出事麼。」仙姑夾起一塊肉送到嘴裡:「這東西就是咱們在那邊地下看到的大東西,它本來在那好好的,現在突然出來了,你說會是誰帶出來的?」

張哥眉頭一挑:「我們?」

「嚴格來說是那位江帥哥,江沐舟。」仙姑倒是一臉自在,沒有什麼壓力的樣子:「估計是組織上把他給查出來了,然後要處理我們,只是現在他們騰不開手而已。」

小道士在旁邊握緊拳頭說道:「怎們能這樣!我們什麼都沒幹,處理他就好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嘛。」

「話不是這麼說的。」仙姑喝了口冰可樂,舒服的打了個嗝:「我們是一個小隊,不管是誰的錯誤,都是小隊的錯誤。不管是懲罰最終落到誰頭上,都是小隊一起承擔。妹妹,幹我們這行隊友就是要比親人還親,因為咱們是得把命互相交給對方的,知道沒?」

「嗯。」張哥也點頭道:「是這樣的。」

小道士雖然還有些憤憤不平,但卻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滿臉不樂意的繼續吃起了火鍋,而仙姑則開啟手機給江沐舟發了條資訊,意思就是如果他在附近,最好能到現在小隊所在的地方集合。

果不其然,江沐舟雖然沒有回覆,但卻還是來到了這個臨時宿舍,仙姑一看就樂呵呵的說道:「來坐來坐。」

江沐舟始終冷著臉,沒有什麼表情的樣子站在視窗抱著劍也不說話,看上去仍是那副酷炫的樣子。

「沐舟啊,我跟你說個事。」仙姑倒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咱們小隊可能要降級了。」

江沐舟一愣,皺起眉頭看向仙姑:「為什麼?」

「嗯……也不是很好解釋吧,反正就是要降級了。」仙姑擺了擺手:「來吃火鍋吧,你的那份也準備上了。」

江沐舟其實早上的時候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他自己多強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但當週圍所有人都開始動員了,卻遲遲沒有訊息的時候,他就感覺可能是要出什麼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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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爭論,但卻被仙姑一把拽住了,這時江沐舟卻忍不住了:「我們到底幹了什麼要受處分?憑什麼?」

「幾位小同志可能還不知道吧?經過組織上的調查發現這次秦城的危機就是因為你們幾個在工作上的不用心、不負責導致了,現在已經給地區和人民造成了嚴重的生命財產安全損失,如果不處理你們,實在是沒法給人民群眾一個交代更沒辦法給相關規定一個交代。」

江沐舟還想說什麼卻被仙姑一個眼神制止了,仙姑笑著點了點頭:「我們接受組織的安排並且會深切反省自己的錯誤。」

「你們心裡沒有負擔就好,就我個人而言是十分不想處理你們的,年輕人嘛是吧,哪有不犯錯誤的,不犯錯誤就代表沒有進行工作嘛,只要辦了事就一定會犯錯誤。只是這次你們的錯誤太嚴重了,我已經跟上頭求情了,只是……唉,也不多說了。希望以後你們小心一點吧。」

他說完朝身後招了招手,他身後的秘書立刻上前遞來了一張紙,他看了一眼後又嘆了口氣:「因XX安保集團XX分基地XX組在工作中嚴重違反紀律、錯誤操作導致了無可挽回的重大損失,經組織會議決定,現將XX安保集團XX分基地XX組降級為普通勤務小組,並從原單位調離至SC攀Z花繼續執行任務,原配置不變,即刻出發前往新工作地點並完成對接。」

之後當然還有一大堆廢話,但現在他們沒有人想聽這些廢話了,反正總結一下就是他們被集體降職了,而且從高階基地裡頭分去了大山裡自立門戶了。

「啊!

!」小道士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好不容易才從那走出來的……」

她的抗議當然沒辦法改變什麼,於是他們就這樣被髮配到了窮鄉僻壤裡頭去,甚至連車都不讓他們開了,還得坐火車過去……

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外頭氣氛巨緊張的時刻,他們被專車送到了隔壁市的高鐵站,幾乎是用趕的把他們趕出了秦城。

坐在火車上四個人都很沉默,就連一向跳脫的小道士都沉默了,因為這件事對她打擊是最大的,她好不容易才從鄉下地方來到了大城市,這還沒變成時尚的姑娘呢就又從城裡被趕到了鄉下。

仙姑嘛也沒說什麼,要說高興肯定是不高興的,高階小組變成了日常勤務小組,從每天面對的各種靈神鬼異高階任務即將要變成處理誰家的新娘被孤魂野鬼勾搭、處理山裡的擾民的嗷嗷怪、處理哪家魚塘裡的水猴子,同期裡頭出了兩個主管了,到他這就成了地保。

張哥自然是沒有什麼怨氣,只是有些不甘,他戴上耳機正在群裡說自己這段時間的工作經歷,說到自己馬上要調離本部去山裡值守的時候,群裡全部沉默了,最後還是耗子發出了一串「???」,這才重新啟用了群裡的聊天。

「山豬,***幹什麼吃的?」雷龍在群裡艾特了一下山大王:「看老子扒不扒你皮就完事了。」

「怎麼回事?」大姐也發出了靈魂質問:「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

不過這時候山大王肯定是不能出面的,但凡是他要出面了,這幫人不把他生撕了才怪,但山大王是很冤的,他剛被奪了權,而且他要處理的事情茫茫多,根本就來不及關注張哥這邊的情況,等他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人家已經把事情給辦了,甚至把人都給送出去了。

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又什麼都不解釋的話,有些變態真的會衝過來幹他的,所以他第一時間已經給耗子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你們別激動,這是政治鬥爭,那些人會清理掉所有高階小組。」

這時耗子在群裡開始解釋了起來:「他們要全面接盤特務處的業務就一定不能留下任何高階小組,因為高階小組不光能力強,忠誠度也非

常高,他們需要安排自己的人進入到這個系統內,所以這件事不怪山大王。」

經過耗子的解釋其他人才算冷靜下來,而張哥這會兒也重新開啟了手機看著訊息一路刷屏,他爬了會樓然後竟笑了出來:「沒事,我不介意去哪,甚至還挺憧憬的。」

不過這一次張哥卻說了謊,他其實還挺失落的,因為他正準備擼起袖子以自己真正的能力大幹一場時,卻得到了一個落難貶斥他鄉的結局,這一下子他瞬間讀懂了蘇東坡。

最終因為他說話而平息了眾人的憤怒,而小張哥也重新戴上了耳機開始欣賞起沿途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