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黑觀音不停的踢著耗子:“你看她,得有一米八!你看她的腿!!!!天吶!好好看哦。”

小馬抿著嘴看著大驚小怪的黑觀音,然後扭頭對耗子說道:“她怎麼這麼吵?你就不能管管?”

耗子沒回答,只是低著頭吃著一碗白飯,而黑觀音則瞪大了眼睛盯著小馬:“你怎麼敢?”

小馬在心裡衡量了一下戰鬥力,就現場的配置,先不說耗子那個廢物會不會幫忙,即便是幫忙,自己加上他再加上氐人女王可能都不夠黑觀音揍的……

想明白這一點,小馬突然那盤口的辣椒在眼角一抹,眼淚汪汪的站起身,一把揪住耗子的袖子:“老公……你看她啊!老公!!!你說話啊!”

耗子差點一口飯把自己嗆死,而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攏了過來,而小馬卻一點不以為意,他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指著耗子,用那種娘們唧唧的聲調大喊:“大夥都來評評理啊,這個渣男說要愛我一輩子,今天騙我說加班,卻帶女孩子來吃飯,要不是我閨蜜拉我來,我還不信呢,大夥兒給我評評理呀!”

說完他捂著臉蹲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抽抽,淚水從指縫中瘋狂湧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旁邊的人有錄影的有拍照的有現場直播的,而耗子和黑觀音坐在那半天沒能反應過來。

“老公……你不愛我,我就死給你看!”小馬說著拉起氐人女王就跑,留下了耗子和黑觀音在那是叫一個求死不能。

而小馬跑出去之後,趕緊衝到了衛生間裡去洗了眼睛,洗出來之後還罵罵咧咧的說道:“他媽的,那個炒菜的師傅肯定是個江西人,這辣椒殼這麼辣的我艹……”

等他清理乾淨之後,一眼就看到氐人女王在那看著他,而小馬跟她對視了亮眼,一攤手:“我這人,吃甜吃辣就是不吃虧。”

而氐人女王看到他的樣子,直接笑得前仰後合起來:“剛才你的樣子好傻。”

“傻就傻點吧,打不過她,我還噁心不了她不成。”小馬一甩袖子:“走吧,下午帶你去遊樂園玩。”

氐人女王連連點頭,然後說道:“什麼時候能給我們裝網路啊,我也想用手機。”

“裝,這就裝。我已經給技術部的人發了訊息,他們很快就會上門了。”

小馬口中說的技術部,其實就是張瑤,因為針對山海界的三支一扶計劃是聖主基金出錢,所以正在閉關的張瑤第一時間就開始組織相關人員開始籌劃起來,而這第一件事就是通網的問題,這個難度真的不高,只需要從運營商那邊申請一個入網介面,剩下的就能很容易的完成兩界連通,畢竟靈虛幻境根本不受空間限制的困擾。

而就在小馬折騰耗子的時候,遠在倫敦的老年團也遇到了問題,那就是前段時間大嚶博物館的館藏物都被放出去了麼,這裡頭可不止有各種各樣的器靈,還有各種各樣被封印的邪靈。

現在倫敦已經進入宵禁狀態,晚上八點之後已經不允許出門了,但他們可是遊客,遊客不能出門算什麼事呢,所以他們就偷偷摸摸出去喝酒,但卻遭到了邪靈的襲擊。

那些邪靈一般都是無差別進攻的,他們可能也沒啥惡意,基本流程就是附身、驅邪、跑路,撐死就是折騰一下人就完事了,但這次一個邪靈瞄準的物件是長安巷老頭老太太旅行團裡的一個銀髮老太太。

但誰曾想這白頭髮老太太竟是當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誅邪四絕之一,一手破邪術早就是爐火純青。邪靈啥時候見過這個陣仗,被攆得到處跑,最後卻被老太太追到了魔法聯合會其中一個聖殿裡去了。

邪靈進聖殿,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這個邪靈無比強大,恐怖如斯,已經達到了無我境界。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在豢養這群邪靈,目的嘛……呵呵,古時就有狡兔死走狗烹的傳統,如果河清海晏,時和歲豐了,那抓耗子的貓和看家的狗也就都沒了用處。

殺而不絕才是相處之道,甚至找到一個藉口,沒有邪靈也會創造一些邪靈出來,這古今中外都是一門生意,但這門生意從來都是可做不可說,誰被發現誰就要被滅口。

遊客又如何,外國人又怎樣?於是魔法聯合會第一時間就出現襲擊了銀髮老太太,雖然她最後逃脫,但終究是年紀大了,身體不如當年,過度的運功導致了她最終還是內傷了,修為近乎全廢。

可就這樣了,對方似乎還沒打算放過她,悄咪咪的就來到了她居住的地方,打算利用地獄三頭犬取她的性命。

可地獄三頭犬剛進入他們下榻的賓館,接著就慘叫著奪門而出,一溜煙的跑沒了影蹤,接著裡頭就是一條有兩人合抱那麼粗的蜈蚣竄了出來,接著蜈蚣一個飛撲上去將操控三頭地獄犬的兩個魔法師給幹翻在了地上。

一個跑了,一個因為後腦勺先著地,當場就沒了氣息。而第二天警方來調監控時,就只能看到監控錄影上這兩個人先是在鏡頭前擺出奇怪的姿勢,像跳舞一樣,接著兩個人毫無預兆的翻倒在了地上,一個爬起來跑了但另外一個卻一動不動了,而這一動也不動的就是他們面前的死者。

這在普通人眼裡不過是個普通靈異事件,但這件事卻成為了老年團跟魔法聯合會開戰的導火索。

第二天導遊其實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勁了,而吃過午飯的老年團紛紛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們非常有默契的開啟了自己的行李,在箱子的最底下拿出了屬於他們的輝煌過往。

“這個拳套,是當年我家夫人送我的禮物。”老馮坐在陽臺上,他的手上戴著一雙皮製的拳套:“跟他們那幫人的沒法比,但卻是我最趁手的傢伙。”

陳拾靠在旁邊,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我不需要劍。”

說完,他將酒葫蘆往腰上一掛,然後拍了拍這個陪伴他大半生的葫蘆:“我有它就足夠了。”

而在另外一間屋子裡,老周頭兒算是年紀最大的了,他坐在那慢條斯理的將旅行箱的支撐杆全部撤了下來,然後拼湊在了一起,接著手指一勾,一根槍頭破布而出,他捏住槍頭往槍桿上一按再咔噠一擰,一柄丈八長槍赫然出現,他笑這拍了拍這長槍:“老夥計,三十年了。”

槍身嗡嗡作響,似有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