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他的女伴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毯用力往後挪著,直到撞到了牆才算是停了下來。

看到女伴的神情,黃少爺即便是再遲鈍也知道大概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表情開始扭曲,坐在那裡渾身上下也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到底有什麼……你們說啊!”

黃少坐在那裡渾身顫抖著質問,他只能感覺到有東西但卻完全看不到到底是什麼,這種來自未知的恐懼甚至遠比真切看到了什麼還要恐怖。

但不問還好,這一問出口,他的女伴和那個不太熟的朋友兩人竟是拔腿就跑,轉瞬就跑不見了蹤影。

“左丹雙!!!”

黃少爺大聲喊了起來,左丹雙也很利落的回了一聲,然後匆匆跑到了他面前:“怎麼了?他們人呢?”

“快快快……我身上有東西!”

左丹雙上下拿出手機照了照,臉上卻是一臉迷茫的問道:“沒有啊。”

“有!”

“真沒有,不信我給你拍照你自己看。”左丹雙拿出手機對準黃少爺咔嚓就是一張,然後將照片拿到了黃少爺面前:“你看。”

照片裡呈現出來的只有黃少一人坐在那,他的表情扭曲的很,但真切是沒有看到其他任何東西。

可他的感覺不會撒謊,他真的能清晰的感覺到有東西存在……

恐懼感隨著清晰的觸感愈發的明顯,那種明明看不見但侵入骨髓的恐懼讓他幾乎快要呈現出歇斯底里了。

“沒事,黃哥,我在這陪你。以前家裡人給我算過命的,我命裡帶正,諸邪不侵。”

但黃少顯然聽不進他放屁了,因為在他的眼中,周圍的一切開始起了奇怪的變化,所有的東西都開始逐漸變得陳舊,龜裂的牆壁、佈滿塵土的傢俱和殘破的擺設,加上他耳邊不斷傳來的呼喚聲和讓他身體無法動彈的恐懼,他現在真切的感覺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但在另外一邊,小張哥正坐在茶几邊,對面則是屋子的主人張瑤,她是所有人中唯一一個沒有進入到“他心”之境裡的人,兩人坐在那喝著茶,旁邊的沙發上坐了兩排陷入沉睡的“朋友”,看樣子多少還有點嚇人。

“其實陰陽眼也沒有什麼問題,通常有陰陽眼的人都有超過普通人的靈覺和靈力,你只要稍微加以利用,絕大部分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是對你沒辦法的。”小張哥緩緩說道:“恐懼基本都來自於未知和火力不足。”

張瑤抬頭看著小張哥,仔細組織了一番言語之後才開口道:“你既然是個術士,為什麼還會在珍珍的公司裡上班?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找個更好的工作,這方面我還是有點人脈的。”

小張哥搖頭笑了起來:“我在意的不是工作的好壞,主要還是因為……我有點不太會形容,反正就是因為我丟了十年,我想要把這十年補回來。”

“我明白了。”張瑤點頭,然後給小張哥續了一杯茶:“那我就不再廢話了,不過我還是有點奇怪,你為什麼會願意讓我知道你的身份呢?”

小張哥仍然是笑,上下打量著張瑤後說道:“因為你是個精神病人啊。”

張瑤瞪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小張哥,然後突然捂著嘴就笑了起來。

等笑夠之後,她回頭看向那些還在沉睡的朋友們:“那我這些朋友你怎麼解釋?”

小張哥從懷中掏出一盤檀香,慢條斯理的點了起來。張瑤用手扇了扇:“好香啊。”

“嗯,就說是一個江湖術士給大家準備的驚喜吧。”

張瑤抿嘴笑了起來,她剛才也是切身體驗過了一把,能知道那種沉浸式的刺激到底有多帶勁。不過她倒是多少有點擔心過度的驚嚇會不會對她的朋友們產生永久性的精神創傷。

他心之境裡的事情還在繼續,那種恐懼的刺激讓除了黃少之外的人都很是帶勁,唯獨黃少體驗的可是真的瀕死體驗,他完全沉浸在那種純粹的精神恐懼之中,時時刻刻都在挑戰自己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