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津財在平靜中度過,陳哲沒有等到學校的結果,卻等來了07年的第二場雪和大院的兩個發小。

大雪紛飛,地上覆蓋了層厚厚的銀裝。

陳哲和劉麗都快成為雪人的時候,江濤和曲子洋終於隨著人流從出站口走了出來。

“你們要是再不到,就可以安排我倆的席了。”

陳哲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 和江濤二人擁抱了下。

“這不能怪我們,火車晚點了,不過津城也忒他娘冷了。”

曲子洋嬉皮笑臉的張開手臂,“老大,弟弟來給你送溫暖來了。”

“滾,連我的便宜都想佔, 膽肥了你。”

看到發小,劉麗也很高興, 一下子就找到了曾經的感覺,鼓舞著拳頭給了曲子洋一下。

“老大,你還別說,老四的膽子確實肥了,就在昨天,他偷摸的辭職了。”江濤哈哈笑道。

“你辭職了?”X2。

陳哲和劉麗都愣了下。

不一樣的是,劉麗是驚訝,陳哲是驚訝+意外。

他並沒有刻意的去改變過曲子洋的人生軌跡。

非要說有,只能是他和劉麗創業給了曲子洋很大的觸動。

江濤就不說,他走的和前世一樣的路,也沒見曲子洋丟下鐵飯碗,所以只能是自己和劉麗的影響了。

“不就辭個職嘛,看你們大驚小怪的。”

曲子洋無所謂的擺擺手,絲毫沒有在意。

劉麗皺了下眉頭,“曲叔什麼態度?”

“別提老曲,我正生他氣呢。”曲子洋硬氣的道。

這時江濤突然拍了他的屁股。

曲子洋“嗷”一嗓子跳開了,嗓門很大, 不少人都向他們側目。

“你故意的吧老二。”曲子洋齜牙咧嘴的道,吸熘著冷氣。

“你他媽接著裝啊。”

江濤幸災樂禍的道:“是曲叔的竹竿炒肉火候不夠,還是你老四腚太肥了。”

陳哲和劉麗一下就明白了,這是被家教了,不過想想倒也符合曲父的脾氣。

曲子洋衝江濤翻了個白眼,對陳哲二人道:“啥也別問,啥也別勸,我就是來投奔你們來了,你們看著辦吧。”

說著,打了個哆嗦,從包裡翻出一頂帽子戴在大光頭上。

收留曲子洋對陳哲來說不算什麼事,不過他還不等開口,劉麗就說道:“那就住我那裡吧,白天給我去店裡幫忙,別的事回頭再說。”

既然劉麗開口了,陳哲笑了笑,“先聽老大的,奶茶店呆不慣就去我那裡。”

“啥也不說了,晚上不醉不歸。”

曲子洋嚎了一嗓子, 他一貫的大嗓門,這輩子估計改不了了。

已經差不多傍晚了,由於下雪,翻出白茫茫的,天色不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