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餘嫋嫋再怎麼搜刮,也無法再刮出一丁點兒的藥膏。

沒辦法,餘嫋嫋只能先用紗布幫蕭倦把傷口重新包紮好。

“阿倦,你現在感覺如何?”

蕭倦覺得頭暈,身上時冷時熱,難受得很。

但他面上卻不露分毫。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餘嫋嫋拿出一件乾淨的衣服給他穿上:“那你睡兒吧,睡一覺應該舒服些。”

“嗯。”

蕭倦坐在地上,背靠柱子,單腿彎曲,一隻手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按在無歸刀的刀柄上,閉上眼睛休息。

他是真的累了,再加上身體在發燒,很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餘嫋嫋幫他把溼衣服掛起來烘烤,然後又摸了摸蕭倦的額頭,還是燙得嚇人。

他雙眉緊皺,臉色煞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看得出來他現在很不舒服。

餘嫋嫋拿出巾帕,跑到山神廟的門口,利用雨水將巾帕打溼,然後跑回到蕭倦的身上。

她將溼帕子敷在蕭倦的額頭上。

等到溼帕子不那麼涼了,她便拿著巾帕又跑到門口去接雨水,重新弄溼後再跑回來給蕭倦敷上。

她如此反覆跑了無數個來回。

雨下了一整夜,餘嫋嫋就這麼忙活了一整夜。

天在不知不覺中亮了。

蕭倦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餘嫋嫋,將她熬得眼睛都紅了,啞聲問道。

“你一整宿都沒睡嗎?”

餘嫋嫋:“是啊,光顧著照顧你去了。”

她伸手又摸了摸蕭倦的額頭,還是很燙。

餘嫋嫋抿了下唇,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要儘快找到傷藥才行!

她站起身:“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外面找點吃的。”

蕭倦雖然腦袋暈乎乎的,但智商還在,他問道:“包袱裡不是還有乾糧嗎?”

餘嫋嫋:“你傷得這麼重,光吃乾糧怎麼行?我去外面找找,興許能抓只野雞給你補補身子,順便還能去附近打探一下情況,看看這裡到底是哪兒?好方便咱們接下來決定概念往哪個方向走。”

蕭倦看了眼窗外:“外面還在下雨,你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