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倦已經退燒了,但身上的傷還沒好。

餘嫋嫋打算在山神廟裡再多待兩天,至少也要等到蕭倦傷口結痂了再重新啟程。

她的本意是為了蕭倦好。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只要待在一起,畫面就會漸漸變得不和諧。

他們就像兩個肌膚飢渴症患者,總是會忍不住肌膚相貼,彷彿只有這樣做才能給彼此帶來心靈上的安撫。

就這麼過了三天沒羞沒臊的日子。

蕭倦的傷口終於開始結痂了。

餘嫋嫋迫不及待地收拾東西,打算繼續趕路。

臨走前,蕭倦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山神廟,心裡竟然還有那麼點兒不捨。

這幾天雖然過得清苦,可對他來說,卻是足以銘記一生的幸福回憶。

兩人不能走官道,只能走蜿蜒崎嶇的山路。

山中蛇蟲鼠蟻很多,偶爾還能碰到猛獸,幸好蕭倦輕功了得,帶著嫋嫋在山林中穿梭,很快就擺脫了猛獸的追擊。

他們一路翻山越嶺,接連趕了四天的路,終於又看到了人煙。

前方是個小鎮。

按理說餘嫋嫋和蕭倦不該再去這種人多的地方。

但他們包袱裡的乾糧快吃完了,必須得補充才行。

兩人混入鎮子,發現這個鎮子雖然很小,人卻不少,街上時常能看到來回巡視的官兵,佈告欄上還貼著蕭倦的通緝令。

但因為蕭倦此時太過落魄,幾乎跟畫像上判若兩人。

哪怕他跟官兵們擦肩而過,也沒有一人認出他。

餘嫋嫋和蕭倦在路邊的茶寮坐下。

“兩碗陽春麵,各加一個蛋。”

“好嘞!”

老闆在灶臺前忙活,其他桌的食客們都在專心吃飯。

餘嫋嫋看著坐在桌對面的蕭倦,忽然生出點兒壞心,她悄悄伸出腳,從桌底下探過去,貼著他的小腿蹭了蹭。

蕭倦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想要用雙腿夾住她那隻不安分的小腳丫。

餘嫋嫋迅速將腳收回來,讓他撲了個空。

她單手撐著下頜,故意朝他露出挑釁的笑。

蕭倦很想親一親她那上揚的嘴角。

可現在四周都是人,大庭廣眾不能太過親熱。

他只能坐著不動,心裡頗為懷念曾經在山神廟裡的日子。

那時候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