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會想辦法出城,所以我就在城門附近等著,結果還真讓我碰見了。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受傷了?”

蕭倦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不讓她看到自己的後背。

“我沒事。”

餘嫋嫋注意到地上的血跡,心頓時就揪了起來。

她正想問他傷在哪裡,就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想必是官兵們追來了。

她立刻閉上嘴,迅速將自己身上的斗篷脫下來,披到蕭倦的身上,幫他遮住背上的血跡。

隨後她跑到水缸旁邊,用葫蘆瓢舀起清水,將地上的血跡沖洗乾淨。

等做完這些後,兩人急匆匆地離開了這座小院。

路邊停著一輛馬車,潘大福正站在車邊上伸長脖子四處張望,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他看到餘嫋嫋扶著個頭戴斗笠的男子出來了,急忙拉開車門。

兩人一起扶著蕭倦上車。

等他們坐好後,潘大福駕駛馬車離開了這兒。

車上備有醫藥箱,餘嫋嫋從中翻找出紗布和傷藥, 開始給蕭倦處理身上的傷口。

他身上有多道傷口,大多是皮肉傷並不礙事,唯有背上的那兩道箭傷非常重。

看著深可見骨、皮肉外翻的傷口,餘嫋嫋拿著藥瓶的手指忍不住顫抖。

看這情形就能知道,箭頭應該有倒鉤,這傢伙拔箭的動作非常粗暴,連著血肉也一起被拔了出來。

光是想到那個情景,就疼得人頭皮發麻。

偏偏這傢伙到現在都還一聲不吭。

餘嫋嫋強忍住想哭的衝動,故意用輕鬆的語氣罵道。

“你上輩子是屬烏龜的嗎?這麼能忍。”

蕭倦不解:“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餘嫋嫋:“有一種烏龜叫做忍者神龜,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忍術。”

蕭倦虛心請教:“何為忍術?”

餘嫋嫋吸了下鼻子:“像你這樣,都快疼死了還能忍著不說,就叫忍術。”

蕭倦:“我不疼。”

餘嫋嫋想罵他是笨蛋,話還沒出口,眼淚先落了下來。

她一邊哭一邊給他包紮。

蕭倦想回頭看看她,卻被她給罵了。

“看什麼看?老實坐著別動!”

蕭倦只能老老實實地坐著不動,像只笨拙的大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