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寥騎著馬在前面帶路,餘嫋嫋騎著小毛驢跟在後面。

他們穿過兩條街道後,在燈火輝煌的煙水巷前停了下來。

這是玉京城裡出了名的煙花之地,巷子裡開了十幾家大小不一的秦樓楚館,放眼望去,一片燈紅酒綠。

哪怕還沒進巷子,餘嫋嫋都能聞到空氣中那濃郁的酒香和脂粉香。

她扭頭看向韋寥,沒好氣地質問道。

“這就是你說的能讓人開心的地方?你逗我玩兒呢!”

說完她就要轉身走人,遠離這片煙花之地。

韋寥卻伸手攔住她的去路。

“你別急著走啊,我沒騙你,你不是想哄琅郡王高興嗎?你只要進去看看那些姑娘們是怎麼做的,就能知道該怎麼哄琅郡王了。”

餘嫋嫋仍是拒絕:“不行,我怕自己看了什麼不該看的畫面,會長針眼。”

韋寥靠過去,伸手勾住她的肩膀,笑著說道。

“其實鄭小胖說得沒錯,只要是男人,就躲不開酒和色。

色是溫柔鄉,酒是男人冢。

這裡面的姑娘都是善於此道之人,哄男人的本事是你拍馬也趕不上的。

你只要能學到點皮毛,哄好你家郡王都不在話下。”

他說得並非全無道理。

餘嫋嫋有點心動。

她只是進去看看而已,就當做是長長見識,又不幹別的。

餘嫋嫋甩開他的胳膊,抬了抬小下巴:“你,前面帶路。”

韋寥勾唇笑了下,當真就老老實實地走到前面去帶路了。

他顯然是這裡的常客,對這兒非常熟悉。

街邊的姑娘們見到他,都像是狂蜂浪蝶朝著他靠過來,又是拋媚眼又是塞香帕的,都想把他往自己所在的閣子裡面拉。

韋寥對送過來的媚眼和香帕都來者不拒,腳下步伐卻未曾停下片刻。

他帶著餘嫋嫋一直往前走,最後在一家名叫“青梔”的青樓門前停下。

與其他大門敞開的青樓不同的是,青梔的院門緊閉著,門口掛了盞白色八角燈籠,旁邊還有一棵梔子樹。

餘嫋嫋問道:“這也是青樓?”

“這裡只接熟人生意,一般不對外接客,最適合像你這種不方便拋頭露臉的人。”

韋寥說完便上前去敲門。

片刻後,院門被拉開,從裡面走出來個扎著雙環髻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