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嫋嫋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著一雙死魚眼,生無可戀地看著房梁。

此時她滿腦子就一個想法——

這日子沒法過了!

狗男人竟然把她丟在這裡一個人跑了。

虧她還不惜放下身為女孩子的矜持,主動對他投懷送抱。

最後竟落了個這樣的結果。

當真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白費她一番心思!

餘嫋嫋磨了磨牙,恨恨地想著,不能就這麼輕易原諒蕭倦。

他不是不肯搭理她嗎?

那她也不搭理他好了!

看誰耗得過誰?!

她在腦內演練了很多種跟蕭倦冷戰的方式,不知不覺中就這麼睡了過去。

她不知道的是,蕭倦並未走遠。

他一直站在書房的門外。

等到屋內的氣息歸於平緩之後,蕭倦方才推開房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他走到床邊,靜靜地看著嫋嫋,目光中流露出顯而易見的貪戀。

此時餘嫋嫋睡得很熟,對身邊的動靜毫無察覺。

看了好一會兒,蕭倦才戀戀不捨地收回視線,轉身走到書案旁邊。

他拿起桌上放著的半成品書籤,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皎潔月光,仔細地觀察了會兒,然後試著對它進行加工。

因為沒有經驗,他的動作難免有些笨拙。

後來多做了幾次,就掌握了方法,做得越來越順暢。

他討厭這些書籤,更討厭即將收到這些書籤的人。

可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嫋嫋將這些書籤送出去。

她今晚沒能把這些書籤做完,明天她肯定還得接著做,但明兒白天她要去正法司報道,她只能提早起來趕工。

蕭倦不想讓她起那麼早,他想讓她多睡會兒。

他只能忍著難受的情緒,幫她把這些書籤全部做好。

……

餘嫋嫋還記得書籤的事兒。

次日天還沒亮,她就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得趕在去正法司之前,先把剩下的書籤做完。

可當她走到書案旁邊時,卻發現所有的書籤都已經做好了,它們被整整齊齊地擺在書案上。

餘嫋嫋不禁呆住了。

她記得自己昨晚沒把書籤做完啊!

難道是她記憶錯亂了?

亦或是傳說中的田螺姑娘出現了,幫她把事情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