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的醋意都快把人給酸死了。

蕭倦無聲地笑了下:“等將來老了,我伺候你。”

餘嫋嫋立刻就滿意了。

她一邊擰乾布巾,一邊抱怨道。

“就你這副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的樣子,將來我可不敢指望你。”

她用布巾幫蕭倦把傷口附近的血汙一點點擦乾淨,動作極其輕柔,生怕弄疼他。

蕭倦坐在凳子上,腰桿挺得筆直,身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

他看不到背後的情景,不知道嫋嫋此時的神情,但他能感覺到嫋嫋的手指從自己腰背上輕輕擦過時的觸感。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喉結隨之上下滾動。

“嫋嫋。”

聲音又低又啞,有種說不出的曖昧和依戀。

餘嫋嫋正在專心給他處理傷口,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聽他喊自己的名字,她頭也不抬地回了句。

“幹嘛?”

蕭倦也不知道自己想幹嘛。

他就是忽然很想喊一喊她的名字。

這種感覺來得很奇怪,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餘嫋嫋將沾血的布巾扔到水盆裡,開啟藥瓶,用棉紗布沾溼藥水,輕輕地擦拭傷口。

蕭倦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身體繃得更緊了。

餘嫋嫋動作一頓:“很疼嗎?”

蕭倦:“沒事,不疼。”

餘嫋嫋彎下腰,往他的傷口處呼氣。

蕭倦感覺腰背處的傷口涼涼的。心裡卻又熱烘烘的。

他忍不住又喚了聲。

“嫋嫋。”

餘嫋嫋抬起頭:“嗯?”

蕭倦:“我希望以後都能這樣。”

餘嫋嫋沒好氣地道:“你還希望以後天天都受傷啊?你就不能盼點好的嘛?”

蕭倦見她沒有領會自己話裡的意思,很是無奈。

“我不是這個意思。”

餘嫋嫋:“那你是希望以後我天天都這樣伺候你咯?”

蕭倦:“……”

這天算是被她給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