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給人留下任何話柄。

等著吧。

等將來他登上皇位,到時候他就能慢慢地跟那些人算賬了。

有一個算一個,統統別想跑!

沈琢緩緩地鬆開手指。

原本被攥在手心裡的銀耳墜,已經被捏得變了形。

……

郡王府內,餘嫋嫋就按住心口,長長地鬆了口氣。

“我還以為他剛才會衝你發火呢, 幸好什麼事都沒有。”

蕭倦卻沒有她那麼樂觀。

他沉著臉說道:“剛才他若是真的發火了,反倒沒事了。”

餘嫋嫋不解:“什麼意思?”

蕭倦緩緩地解釋道。

“太子剛上位不久, 急需要穩固地位。

《琅王遼東行》剛好在這個時候出現,朝中那些反對他的人肯定會藉此大做文章。

他心中不可能沒有生氣,可他忍住了。

說明此人心性堅韌,能忍常人不能忍。

今日之事必會被他銘記於心,待將來他登上帝位,定會加倍奉還給我們。”

餘嫋嫋登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沈琢作為皇后所出的嫡子,是所有皇子之中最為尊貴的。

他卻從小就被送到寺廟中,與那僧人們一起長大。

青燈苦佛,粗茶淡飯,還有周圍人的冷言冷語,其所受之苦絕非常人想象。

可他不僅忍了下來,回宮後還加倍地孝順皇上和太后。

從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他的心性有多麼強大。

沈琢和另外那幾個嬌生慣養、從未遭受過挫折及的皇子不一樣,他吃過苦受過累,嚐盡人情冷暖,他的野心和決心是另外幾個皇子加起來也比不上的。

招惹上這樣一個人,就等於是給自己埋下了巨大的隱患。

餘嫋嫋忽然有點後悔。

“我是不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蕭倦抬起右手,放到她的腦袋上,輕輕地揉了揉。

“別擔心,等查清楚封家的案子後,我們就辭官歸隱,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隱居,到時候太子想要報復我們,都找不到我們的人。”

話雖這麼說,餘嫋嫋還是有些擔心。

“太子會不會暗中給你使絆子?”

蕭倦安撫道:“不會的,奇瑞園上演的新戲給他添了不小的麻煩,最近他得想辦法穩固地位,消除朝中大臣對他的懷疑,暫時沒空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