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太后微微蹙眉:“怎麼會這樣?容貌對女子而言可是很重要的,回頭哀家讓太醫給你瞧一瞧。”

餘嫋嫋:“多謝太后娘娘的好意,臣婦有在用藥,相信很快就會把疤痕去除的,不必勞煩太醫再為臣婦跑一趟。”

楊夫人開口質疑道:“郡王妃說自己臉上有疤, 可我們並未親眼看到, 此事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呢。”

她就是故意要讓餘嫋嫋難堪。

若餘嫋嫋真的毀容了, 此時當眾摘下面紗,就等於是把自己的醜陋模樣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肯定顏面盡失。

但若餘嫋嫋沒有毀容,那她就是欺騙太后,後果更慘。

鄧太后並非那種咄咄逼人的性格。

她溫聲道:“哀家相信郡王妃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其他人不要再說了。”

餘嫋嫋卻道:“太后娘娘如此信任臣婦,臣婦自然不能讓您難做,臣婦現在就摘到面紗自證清白,也省得旁人再拿這事兒亂說。”

言罷她便抬起手,摘掉臉上的紗巾。

出門前春風特意往餘嫋嫋的臉上多撲了脂粉,幫她把臉上的疤痕遮得七七八八,但在出門後餘嫋嫋又悄悄把臉上的脂粉擦去了。

此時她臉上的疤痕顯露在眾人面前,清晰可見。

在場的女眷們都看得愣住了。

就連溫皇后也有些被驚到了,她沒想到餘嫋嫋臉上的疤痕竟如此明顯,這疤痕要是去除不掉的話,以後餘嫋嫋還怎麼見人?

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作為當事人的餘嫋嫋卻很鎮定,她將面紗重新戴回去,目光看向高座上的鄧太后。

卻見鄧太后臉色煞白,像是受到劇烈驚嚇,整個人都懵了。

旁邊的嬤嬤察覺到鄧太后的異常, 急忙問道。

“太后娘娘, 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鄧太后沒有回答, 雙眸仍舊一瞬不瞬地盯著餘嫋嫋。

楊夫人立刻衝著餘嫋嫋斥責道。

“琅郡王妃,看看你乾的好事,要是太后娘娘被你嚇出個好歹,你萬死難辭其咎!”

溫皇后蹙眉道:“行了,別在這兒一驚一乍的,快去叫太醫。”

楊夫人只能悻悻地閉上嘴,不敢再吭聲。

溫皇后扶著鄧太后去內室休息,其他人在外面等候。

沒了皇后和太后鎮場,女眷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小聲議論,唯有餘嫋嫋被排斥在外。

她獨自坐在角落裡,輕輕轉動手腕上的翡翠鐲子,耳邊全都是女眷們的竊竊私語。

“你們看到沒?琅郡王妃的那張臉好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