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面照料餘嫋嫋,繡言嬤嬤特意把她們兩個也塞進了隨行隊伍裡。

繡言嬤嬤依依不捨地把琅郡王和郡王妃送到大門口。

“你們這一路上千萬要小心,天冷記得多穿衣服,馬車裡準備了不少吃食,餓了就吃,要是遇到問題就讓人傳信回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餘嫋嫋安慰道:“你放心好啦,我們不是第一次出遠門了,我們能照顧好自己的,你也一樣,要多注意身體,別太操勞了。”

說完她便伸開雙臂,走過去抱了繡言嬤嬤一下。

“嬤嬤保重。”

這突如其來的親近,讓秀雅嬤嬤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這一刻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郡王妃沒有把她當成下人,而是把她當成了家人。

繡言嬤嬤忍著鼻酸應道:“多謝郡王妃關心。”

她對春風和夜雨叮囑道。

“你們一定要好好侍奉郡王妃,若是有危險,你們得擋在郡王妃的前面,萬不可讓郡王妃有點半損傷。”

春風和夜雨齊齊點頭應道:“我們記住了。”

時候不早了,他們不能再耽誤下去了,餘嫋嫋辭別繡言嬤嬤,帶著春風和夜雨登上馬車。

蕭倦翻身上馬,下令出發。

繡言嬤嬤站在臺階上,戀戀不捨地目送隊伍遠去。

等到隊伍行駛到西城門附近的時候,發現西城門附近連一個尋常百姓都沒有,整條街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餘嫋嫋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立刻從車窗探出腦袋,向前張望。

她看到前面站著一群人,其中有兩個熟面孔,分別是七皇子沈琢,以及天狼衛的副統領韋寥。

餘嫋嫋很意外,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蕭倦翻身下馬,隨手將韁繩丟給旁邊的鷹衛。

他走上前去抱拳行禮。

“拜見七皇子殿下。”

沈琢微微一笑,語氣溫和:“父皇對你此次的涼州之行很是看重,可惜他如今臥病在床,不便露面,便讓我來給你送行。”

他看了看蕭倦身後的馬車,問道。

“怎麼不見郡王妃?”

蕭倦面不改色地扯謊:“她身體不適,不能吹風,還望皇子殿下見諒。”

沈琢:“既然不能見風,為何她還把頭探出車外?”

蕭倦回首,正好看到餘嫋嫋趴在車窗上探頭張望的情景。

謊話不攻自破。

他只能命人將餘嫋嫋請了過來。

餘嫋嫋就像是從來沒見過七皇子似的,客客氣氣地福了福身。

“拜見七皇子殿下。”

沈琢看著她那張日思夜想的面容,心中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但理智卻讓他無法將那些話訴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