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崎擺手,謙虛道:“我這只是虛有其表,內裡早就老了,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是沒法比的。”

隨後他看向蕭倦旁邊跟著的餘嫋嫋,眼睛亮了亮。

“這位就是嫋嫋吧?不愧是書香人家教養出來的女兒,當真是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啊。”

餘嫋嫋福了福身:“多謝駙馬誇讚。”

程崎的視線一直黏在她身上沒有挪開。

“嫋嫋今年十六了吧?當真是花兒一般的好年紀啊。

這次我來得匆忙,未曾給你們準備什麼好東西。

這是我平日裡常用的香囊,若你不嫌棄,便贈予你吧。”

說完他便將腰間佩戴的香囊取下來,遞到餘嫋嫋的面前。

他這一下弄得在場眾人都很無語。

還從沒有哪個公爹在初次見到兒媳的時候,給兒媳送自己用過的香囊。

香囊這種私人性質很強的東西,一般都只是送給身邊最親密的人。

程崎這麼做,其用意不言而喻。

餘嫋嫋婉言謝絕:“多謝您的好意,但我平日裡不怎麼用香囊。”

見她不肯收,程崎雖然失望,卻也沒有繼續糾纏。

“既如此,那邊算了,改日我再送你別的東西。”

餘嫋嫋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雖然她早就知道這位駙馬是個風流成性的傢伙,卻怎麼都沒想到這貨連自家兒媳都不放過。

他真的就一點都不在乎臉面了嗎?

蕭倦面沉如水:“駙馬還請自重,嫋嫋已經是我的妻子。”

程崎不甚在意地笑了下。

“你別多想,我純粹就是覺得嫋嫋長得可愛,忍不住就想多關照她一下。”

他這話說得理所當然,彷彿自己真的就只是單純地想照顧一下可愛的兒媳。

蕭倦冷冷道:“我的郡王妃,我自己會照顧,無需旁人操心。”

程崎面露無奈。

“你看看你,還跟小時候一樣愛較真,你這個性格很容易吃虧的。”

蕭倦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目光又冷了幾分。

程崎打了個哈欠,面露睏意。

“今兒起得太早了,我都沒睡夠,你們快些收拾東西出發吧,我回馬車上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