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將房門給關上了。

餘嫋嫋看著緊閉的房門,終於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

她不是來找蕭倦問個清楚的嗎?

可最後她啥也沒問出來啊!

他又在糊弄她!

餘嫋嫋抬起手又想敲門,但想到蕭倦那閃躲回避的樣子,抬起的手又落了下去。

原本她以為自己和蕭倦的矛盾來自於葉引。

只要她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結果卻與她預想得完全不一樣。

蕭倦仍舊在躲著她。

他甚至都不願正視兩人之間的問題。

每次只要她說起這事兒,他就會轉移話題。

仔細想想,也許他們之間的問題根本就與外人無關。

從一開始她就是懷著目的接近蕭倦,蕭倦又恰好是那種極其敏感的性格,他一旦發現自己被騙了,就很難再次對她建立信任。

而他們如今的所有問題,都來源於此。

信任不是光靠說幾句好聽的話就能重新立起來的。

即便她今晚敲開了書房的門,強行把蕭倦綁回臥房,他們之間的問題也還是存在。

想要真正地解決問題,還是得靠實際行動。

餘嫋嫋長長地嘆了口氣,任重而道遠啊!

她回到臥房,沒有直接睡覺,而是拿出筆墨紙硯,藉著昏黃的燭光,開始寫她的奇瑞戲班重啟計劃書。

只剩下三天時間了,她得儘快把計劃書寫出來,這樣才能從韋寥那裡忽悠到……哦不是,是從他那兒得到贊助金。

這樣一來,就算她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不在玉京,奇瑞戲班也能得到足夠的錢財支援,順利把《琅王遼東行》給搬上戲臺。

與此同時,韋寥的家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身上披著寬大的黑色斗篷,整張臉都隱藏在兜帽之下,在他身後還跟著四名護衛。

當他摘掉兜帽,抬起頭的時候,韋寥方才看清楚他的相貌,不禁面露詫異。

“父親,您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皇帝身邊的秉筆太監韋懷恩。

受限於身份的緣故,韋懷恩鮮少離開皇宮,平日裡他若是有什麼吩咐,都是派人轉達給韋寥。

他今晚居然親自前來,著實是驚到了韋寥。

韋懷恩擺了擺手。

護衛們會意,默默地退出去,守在門外,禁止閒雜人等靠近。

韋懷恩在主位坐下,緩緩說道。

“琅郡王即將前往涼州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