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蕭倦的聲音。

“沒什麼不放心的。

她一個婦道人家,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若是帶上她,只會拖累我們。”

孟西洲:“您別這麼說,郡王妃做得已經夠好了。”

蕭倦:“行了,此事本王已經決定好了,她就老老實實地待在玉京城裡,別跟我們添亂。”

語氣既冷淡又強硬,彷彿真把餘嫋嫋當成了一個礙事的累贅。

餘嫋嫋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情緒。

她緩緩收回手,沮喪地垂下腦袋,轉過身去,一步步地走下臺階。

屋內,蕭倦端坐在書案後面。

剛才那些話他雖然是對著孟西洲說的,但他的眼睛卻看向緊閉的房門。

他能聽清楚地聽到外面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孟西洲也扭頭看了眼房門,問道。

“剛才外面是不是有人?”

蕭倦沒有回答。

他的感官天生比常人更加敏銳,剛才在餘嫋嫋靠近房門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剛才那些話也是他故意說給她聽的。

這次他奉旨前往涼州。

涼州是霓陽長公主的封地,亦是他的故鄉。

他在那裡出生,在那裡經受了人生最黑暗的幾年。

那片地方是他噩夢的源泉,是他一輩子都不願回首的過往。

他不想帶嫋嫋一起去。

他不願讓嫋嫋也陷入那片陰暗的泥潭。

原本他還在為難,不知該怎麼做才能讓嫋嫋乖乖留在玉京。

以他對她的瞭解,她要是知道了他去涼州的事,肯定會想要陪他一起去。

現在好了。

她聽到他說的那些話,肯定會對他很失望,接下來一段時間應該不會想要再看到他,她自然也就不會再陪著他去涼州。

孟西洲等了會兒,見琅郡王沒有別的吩咐了,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等他一走,屋內就只剩下蕭倦一人。

他扭頭看向旁邊豎著的屏風。

以前隔著屏風能看到另一邊餘嫋嫋的身影。

可現在卻什麼都看不到。

嫋嫋怕是不想再理他了吧?

然而下一刻他就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他循聲望去,看到餘嫋嫋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蕭倦很意外。

她不是已經被氣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