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涵義和趙氏雖然只是在假扮她的爹孃,但他們三口都是一夥的。

她可不想事情還沒辦成,就先把兩個同夥給摺進去。

段念兒艱難地開口。

“多謝公子的好意,可我爹身上還有傷,現在不能喝酒,我娘也不會喝酒,那些酒菜他們怕是無福消受。”

她想讓沈緒將那些酒菜收回來,然而沈緒卻誤以為她是不好意思,遂故作大方地道。

“他們若是不能喝酒,把那些酒倒了就是,那些飯菜他們還是可以吃的。”

段念兒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沈緒已經不想再說這件無聊的小事了。

他挑起段念兒的下巴,語氣曖昧地道。

“好了,不要再去管別人了,你現在只要想著怎麼伺候好小爺就可以了。”

段念兒沒辦法,只能裝作半推半就的樣子順了他的意。

夜半時分。

餘嫋嫋忽然被尿給憋醒了。

小小的帳篷裡面,睡著她和當歸兩個人,蕭倦則睡在了馬車上。

餘嫋嫋半掙著眼睛在帳篷裡摸索了一陣,沒摸到夜壺。

倒是把睡夢中的當歸給吵醒了。

當歸撐起上半身,甕聲甕氣地問道:“你找什麼呢?”

餘嫋嫋說她想要找夜壺。

當歸想了下才道。

“夜壺忘記拿下來了,應該還放在馬車裡,我去給你拿吧。”

說完她就要起身。

餘嫋嫋將她按回去:“你繼續睡你的,我自己去拿就行了,反正也沒幾步路。”

當歸想到外面還有鷹衛守夜應該沒什麼危險,便放心地躺下繼續睡覺。

餘嫋嫋鑽出帳篷,朝著馬車的方向走過去。

火堆旁邊坐著兩個負責守夜的鷹衛,他們看到餘嫋嫋的時候,忙問她要去幹什麼?需不需要幫忙?

餘嫋嫋禮貌地拒絕:“我就是去馬車裡拿點東西,不用麻煩你們了。”

她走出去沒多遠,忽然注意到前方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餘嫋嫋藉著月色定睛看去,發現那人竟是段念兒!

三更半夜的,她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麼?

餘嫋嫋想起蕭倦說的話,這女人來裡不簡單,大半夜的偷偷跑出來,肯定是有所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