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康泰霍然起身,怒斥道。

“不可能,你在胡說八道!”

餘娉娉非常生氣,忿忿不平地斥責道。

“我娘平日裡對你那麼好,無論吃穿用度,你都是丫鬟中最好的一個,從不曾虧待過你,你為何要如此陷害她?你到底是何居心?!”

就連平日裡脾氣最溫和的餘晟也皺起眉,面露不滿。

“你若是對我們家有什麼不滿,大可以直說,不必耍這種手段。”

姜氏先是驚訝,隨即眼眶泛紅,顯得十分傷心。

她用手帕捂著嘴,哽咽著說道。

“春杏,我平日裡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說這樣的話?”

春杏咳出一口血沫子,聲音嘶啞:“我說的都是實話,若我有半句謊言,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這般賭咒發誓,沒有十二分底氣還真幹不出來。

倒是餘娉娉和餘晟都說不出話來。

餘康泰到底是混跡官場多年的人,沒有被這三言兩語就給嚇唬到。

他沉聲道:“凡事都要講究個證據,不能光聽你的一面之詞。”

春杏:“我有夫人給的銀子,她讓我把錢給趙三。”

孟西州拿出兩個沉甸甸的銀錠,放到桌上。

餘康泰掃了那兩個銀錠一眼:“銀錠都長得一個樣,憑什麼說它們就是夫人給你的?此物做不了證物。”

蕭倦淡聲道。

“此事簡單,餘府中的銀錢都是有數的。

只要將府中所有銀錢都檢查一遍,看看數目是否對得上號便可。”

這麼兩個大銀錠,少說也有二十兩。

即便是如餘府這樣的官宦家庭,賬上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就少了二十兩白銀。

若是真的少了,當家主母必然要給出個交代。

姜氏心中一緊,心思飛快轉動。

她該怎麼辦?

餘娉娉小聲咕噥:“萬一是春杏手腳不乾淨,偷了咱家的銀子呢?”

姜氏立刻露出為難之色,像是欲言又止。

見狀,餘康泰忙問。

“你是有什麼話不方便說嗎?

沒關係,我和孩子們都在這裡,你有什麼就直說,我們會給你撐腰的。”

姜氏像是受到了鼓勵,小心翼翼地開口。

“其實我是不想說的,畢竟此時關係到春杏的名聲。

但事到如今,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