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康泰對姜氏的話深以為然,所謂愛之深,則為之計長遠。

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要為她的長遠打算。

琅郡王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蕭倦將這對夫妻的表現盡收眼底,他如何能看不清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姜氏是面慈心惡,面上裝作為餘嫋嫋好的樣子,乾的卻是拱火挑撥的事兒。

餘康泰是腐朽死板,卻還自以為是,整天擺著做父親的譜兒,卻從未真正地相信過嫋嫋,張嘴閉嘴就是你這樣不行那樣不對。

由此就能看出來,餘嫋嫋之前在餘府過的是什麼日子?

但凡餘嫋嫋的性格再軟弱一點兒,她今兒只怕就已經被打壓得失去自我,徹底淪為他們手中的提線木偶。

蕭倦思及此,心中對這對夫妻更添幾分厭惡,連帶著臉上的神情也越發冷漠。

他冷冷地反問:“外人怎麼看,與本王何干?”

姜氏被懟得一噎。

對說話太過張狂,偏偏對方得身份擺在這裡,她無法反駁。

餘康泰趕忙開口幫妻子找臺階。

“話不能這麼說,您是郡王殿下身份尊貴,自然不必在意別人得看法,可嫋嫋畢竟是個婦道人家……”

蕭倦打斷他的話。

“本王是郡王,嫋嫋便是郡王妃,她的身份與本王一樣尊貴。

誰若覺得她哪裡不好,大可來本王面前說說。

本王不介意教教他怎麼做人。”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在姜氏身上停頓了一下。

也就是這麼一眼,看得姜氏心裡發虛。

別說是她了,就連餘康泰心裡也很是發怵。

琅郡王說的教做人,莫不是把人殺了,好讓人趕緊去投胎下輩子重新做人?

這下子,夫妻兩人都被嚇得偃旗息鼓,不敢再隨便開口。

餘嫋嫋悄悄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揚。

蕭倦注意到她的視線,主動問道:“怎麼了?”

餘嫋嫋衝他甜甜一笑。

“郡王殿下今兒可真威風呀,人家好喜歡~”

蕭倦:“……”

誒,真苦惱,她又在撒嬌了。

見場面有些尷尬,餘娉娉想要緩和氣氛,主動挑起話題。

“今兒天色好,陽光明媚得很,園子裡的花兒開了不少,我們不如出去散散步、賞賞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