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嫋嫋確實很不舒服,她在冰涼的河水裡泡了那麼久,又渾身溼透地回到餘府,哪怕事後喝了薑湯也沒多大用處。

她現在頭昏腦漲,嗓子發癢,四肢痠軟,身上時冷時熱。

但婚禮還得繼續。

她必須要咬牙撐下去,於是她努力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催促道。

“我真的沒事,你快扶下我去。”

蕭倦皺了皺眉,本就冷峻的面容,頓時就顯得越發不近人情。

附近的鷹衛們見狀,還以為琅郡王跟郡王妃鬧矛盾了,心中都很擔憂,生怕琅郡王會發火。

這時繡言嬤嬤快步走了過來:“大家都在等著呢,郡王妃怎麼還沒下車?”

餘嫋嫋見琅郡王站著不動,索性自己從車內探出身子,打算越過琅郡王直接下車。

然而還沒等她邁出腿,就被琅郡王攔腰抱起。

餘嫋嫋被嚇了一跳,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啊!”

眾人也都看呆了。

一般都是新郎扶著新娘下車,哪有直接把人抱起來的?

就算琅郡王再怎麼想要跟郡王妃親近,也要顧及場合呀,眼下可有這麼多雙眼睛還在看著呢!

餘嫋嫋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一手抱住琅郡王的脖子,另一隻手仍舊拿著卻扇。

到這時候了,她還不忘用卻扇遮住面容,同時壓低聲音對琅郡王說道。

“你快放我下去。”

繡言嬤嬤也覺得這樣不像話,忙道:“還是讓我來扶著郡王妃吧。”

蕭倦沉聲道:“嫋嫋病了,你去把府醫叫到後院。”

說完他便抱著餘嫋嫋大步走進了郡王府。

繡言嬤嬤憂心郡王妃的身體健康,不敢耽擱,趕忙去找府醫。

眾人見狀,都覺得今兒這場婚禮古里古怪的。

但婚禮還得繼續,六皇子沈瑞也跟著進了郡王府,隨後孟西洲也招呼鷹衛們進府去觀禮。

因著琅郡王在朝中的惡劣人緣,導致朝中無一人願意來給琅郡王賀喜。

好在鷹衛們都非常捧場,來時都準備了賀禮。

禮物流水般被送入郡王府中,使得這場婚禮看起來格外熱鬧。

郡王府內張燈結綵,正廳被佈置成了禮堂。

蕭倦原本是想抱著餘嫋嫋直接去後院,讓大夫給她看病。

餘嫋嫋揪著他的衣襟,態度非常堅決。

“先拜堂!”

她可是拼了老命才趕回來成親的,絕不能讓婚禮半路夭折。

若無意外這將是她人生中唯一的婚禮,算是她人生的高光時刻。

她怎麼也得流程走完!

蕭倦:“你現在病了,必須要儘快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