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心渃一臉警惕。他好不容易找到能合作的隊友,可不能被別人挖去。所以他先宴清河一步出聲問道:“閣下有事?”

鍾宗建沒有理會修為比他低的離心渃,越過他徑直和宴清河交涉,“剛才那位名叫沙山,是萬閣宗的一位執事長老。修為至少有出靈三級,在雲守山已經呆了三年了,今年是他最後一年駐守。”

離心渃神色一黯,他不知道這些。

宴清河若有所思,謝過鍾宗建的回答,又順勢自我介紹。他與鬱意和離心渃都包含在其中,而且還將離心渃放在首位,態度很明確。

離心渃見狀心中被別人看不起的失意稍感慰藉。他再次慶幸自己憑藉直覺行事抱了一雙大腿,而且還是個有情有義的大腿。

鍾宗建目光一深,從善如流與離心渃打了一個招呼,介紹了自己,才又繼續剛才的話題,“那位長老是個息事寧人的。此事今晚不追究,日後也不會追究。所以你們放心,這次的事情不會影響到你們的考察。”

宴清河會心一笑,“如此也好。”

他說得雲淡風輕,對此事是不是揭過去很不以為然。

這樣的態度,讓鍾宗建更是高看他一眼。他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後方打坐調息的鬱意,識趣的告辭,“三位若是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可以找我。”

宴清河道了謝,目送他混入人群,這才對離心渃說道:“你先休息,我守著。”

離心渃不好意思,“我都沒有出力。你去休息,我守著。”

宴清河搖頭,並未多言,堅持讓他去休息。今晚事發突然,不能完全聽信鍾宗建的話。若下半場還有人找事,就該他出手了。

見宴清河態度堅決,離心渃也不再堅持。選擇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他繼續修煉。在高階位面的每時每刻,都得抓住了,才能走得更遠。

後半夜無事發生,眾人就隨便尋找了一個地方修煉。至於抱怨,或許之前有,但現在卻沒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戰場上的冰錐不見消逝,反倒是寒意擴散,方圓千米之內,竟是難以留人。除了冰屬性和火屬性的靈者能勉強適應,其他人根本無法在這裡呆太久。

豔陽高照,也壓不住那股寒意。四周的草木叢林的表面覆蓋了一層冰霜,像是栩栩如生的冰雕。沙山望著綿延千里的冰錐,面色終於變幻。

他在雲守山還有一年的時間需要駐守,他不希望在自己駐守的期間會出事。眉頭一皺,他道:“派人去告訴那人,凡事該適可而止。”

“是。”

溫哲豆應了一聲,去傳話了。

杜成勇湊近那些栩栩如生的草木叢林一看,驚訝的發現冰霜下面的草木叢林竟是還有生機。隨即他心中念頭一聲,不屑一顧的說道:“我看這寒冰只是寒意刺骨,卻並無別的殺傷力。沙長老何不直接摧毀了這寒冰,好讓那人該明白,雲守山的規則不能破。”

別人能遵守,她也該遵守。

沙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覺得這寒冰並無殺傷力?”

杜成勇點了點頭,“連草木叢林都能活著,寒冰的殺傷力再大又能大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