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魂飛魄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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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研不再多言。反擊間,全部都是殺招。且一招比一招厲害,完全不似傳言中修為不濟的樣子。
而且她身為偽·天魔,體內是黑血。黑血被她驅使,可不是單純的破壞,竟是能壓制靈力反噬神識,甚是古怪。
鬱意不敢大意,宴清河更是在旁控場輔助。兩人聯手,等閒人可無法應對。
就這樣,一場困局在陣法內的戰鬥持續了將近大半小時,鬱意終究是以氣運之力壓制了謝秋研,一舉生擒。
鬱意蹲在謝秋研面前,仔細觀察她臉上黑色的紋路。後者被重創,丹田和識海又被氣運之力鎖住,稍有異動,鬱意就能讓她魂飛魄散。為了避免被她變異眼睛盯梢,鬱意也用了黑紗遮了她的眼。
“你看看,這紋路像什麼?”
宴清河粗粗瞅了一眼,說道:“不似陣法,也不似靈符。等拓印下來,再研究不遲。”
“也好,”鬱意確定謝秋研沒有反抗的能力,隨口應了一句。瞥到謝秋研死氣沉沉的神色,她漫不經心的發問:“謝姑娘,說說吧。”
謝秋研:“沒有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隨意。”
“謝師妹……”
閆饒旭神色複雜,在宴清河撤了陣法之後,三步做兩步衝到謝秋研面前,確定了她的身份,無話可說。
巫楚是個嘴賤的,沒有因為自己是階下囚就好言好語。見到謝秋研也落得和他一樣的境況,不由笑道:“謝師妹,事到如今,你也老實交代了,說不定還有幾日可活。”
謝秋研扯了扯嘴角,“你不會真以為我們落到旁人手中上面會不知道?這黑紗能遮眼又如何?突然沒有了我們的訊息,傻子都知道怎麼回事。”
聽到她這話,巫楚仍舊是吊兒郎當的,“那又如何呢?我求的,從來都不是活命。他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再者說了,他們鋪的攤子那麼大,幾時能想起我們還不一定呢。”
“你又錯了,”謝秋研坐起來,靠著樹,神色一如既往,“你當每一年的換血是真的換血嗎?他們想要我們死,也是在人家一念之間。”
說著話,她突然吐出一大口黑血。眾人一驚,可謝秋研嘴裡的血還在繼續吐。那模樣,好似要將體內所有的血都吐完一樣。
“師妹!”
閆饒旭一慌,立刻衝過來,卻不知道該怎麼做。靈力止不住她的血,神識更不管用。他哀求的看向鬱意,希望她能出手相助。
鬱意神色微變。當機立斷,收回了鎖住她神識的氣運之力。可即使如此,謝秋研還在吐血。
人的體內能有多少血,根本禁不住這樣吐的。
“鬱姑娘,求你救救她!”閆饒旭雙眼發紅,連身上沾染了許多黑血都顧不上了。
鬱意還沒有說話,謝秋研攔住了閆饒旭的話頭,“師、師兄……沒用的,咳咳……”又是好大一口黑血,她臉上的黑色紋路持續攀爬,在侵蝕她的生機,“偽·天魔,只是個幌子。我們這些……這些人存在的根本原因就是為了……天魔……天魔吸收生機。每一個偽·天魔……都有對應的……盯梢人,情況不對,上面……上面會酌情舍取還是留下。”
她的話,讓眾人色變。連巫楚,都不知道這點。想到之前說的合作,似是成了一場笑話。他自以為能規避上面,卻不想偽·天魔竟然都有對應的盯梢人。
這可不妙。
“神域……祂在神域!”
一句話,謝秋研徹底沒有了氣息。黑血染黑了她的衣裳,也在消融她的身體。
若不是傅中一眼疾手快將閆饒旭拉走,他也會被波及。
鬱意和宴清河對視一眼,神色凝重。誰都沒有想到,最後的敵人究竟是出自神域。那個唯一凌駕於所有完全世界之上的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