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饒旭的思緒紛亂,可還是下意識的說道:“怎麼可能。謝師妹最是意志堅定,當初谷主看她與大師兄交好,所以想要為兩人牽紅線,可偏偏謝師妹對大師兄有好感,卻因為後者沉迷煉藥而理智拒絕了。這樣的人,對情感很剋制。”

完了。

聽了閆饒旭的話,陳鳳鳴和柳蒼都覺得完了。

謝秋研對宴清河的喜歡以及對鬱意的不忿,很有可能是刻意在他們面前那般表現的。

為什麼呢?

因為她得抽身離開他們的視線。

想到這兒,他們心都涼了。

閆饒旭就算是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不對,驚疑不定的看看陳鳳鳴,又看看柳蒼,不安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陳鳳鳴苦笑。

有太多不對,無法開口啊。

可再無法開口,也得開口。

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下,圍觀的鬱意和宴清河沒有想到吃瓜還能吃到他們身上。見眾人看過來,宴清河放下手中的活兒,對鬱意表態,“我沒有察覺。”

若對方真有意,宴清河不可能沒有察覺。對這種爛桃花,有責任心的人就該自己處理了,不該讓喜歡的人陷入其中,徒生波折。

這對自己、對喜歡的人,都好。

鬱意自然是相信宴清河,她對陳鳳鳴幾人說道:“你們能察覺,他卻沒有察覺,說明謝秋研還真有可能是刻意的。”

陳鳳鳴苦笑。

想想自己當時勸誡謝秋研的話,就覺得可笑。

閆饒旭面色複雜。陳鳳鳴嘴裡的謝秋研,與他認知中的謝秋研竟是有不少差異。到如今,他都不敢確定哪一面才是真正的謝秋研。

聽了一耳朵的巫楚心情不虞。同樣作為偽·靈者,他是被別人戲耍,可謝秋研卻在戲耍別人。從這一方面相比,他竟是輸了。

他自個生著悶氣,還不想讓謝秋研好過,“你們最好就在靈境內按住她,要不然以她的手段,她可以抵死不認。”

鬱意挑眉,“你們的血是黑色的,這有什麼好抵死不認的?”

“哼,”巫楚得意,“這是我懶得掩飾。偽·天魔想要裝成人樣,你還真就無從辯駁。除非我們主動露出破綻,要不然即使是遇到氣運之子也不成。當然,你若是用氣運攻擊,也是可以破除我們的偽裝。”

他就不信了,鬱意的氣運能充足到用來任意攻擊其他偽·靈者。

她若是要這麼做,正好消耗消耗她的氣運之力。上面的人聽說了,怕是得高興死。

思路又跑到上面的人哪裡去了,還為他們著想?巫楚唾棄自己,又變得懨懨的。

他如今的情緒多變,根本摸不準他這又是怎麼了。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心情猜測他情緒的變化。一個謝秋研,讓他們慌了。

“巫楚、謝秋研,若在算上明知,都三個了。那其他人,還是其他人嗎?”

有人嘀咕道。

這一句質問,震耳發聾,無人能回答。他們甚至懷疑,此地的他們是不是真的。這麼一想,彼此對視,竟是警惕不已,沒有了之前通力協作的密切樣。

鬱意說道:“你們可以放心,這裡的人沒有偽·天魔,”她說了這麼一句,又笑道:“其他人,我可以用氣運之力試探。”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