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倪澤文的穩操勝券被蕭涵一眾人打擊的不剩幾分了。惱羞成怒,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哈,二十年後爺還是一條好漢!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來吧!”

死到臨頭的一夥人仍舊不遺餘力的打擊倪澤文,一個個看上去反倒是比最初被禁陣圍困之時精神還要更好一些。

魏子陽握緊蕭涵的手,看著她淺淺一笑,輕聲道:“我愛你。”

蕭涵眼淚都下來了, 狼狽一笑,“我也是。”

“哦豁——”

餘光燕看到這一幕,起鬨打趣。其他人也跟著起鬨,一時之間,明明是血色戰場,四周還有同伴和敵人倒下去的屍體,可他們是笑著的。

天際的血色越發濃郁,但也這無法壓下他們的歡悅。

倪澤文神色冰冷,抬起的手劈下。

四面八方的彼岸花開始蠶食靈者的血肉,快速生長。短短十幾息,就已經有百米高。巨大的花朵合攏佔據了半邊天,細長的花瓣像是蟲蛇一般,朝著下方的生者席捲而去。

“這背景板不錯,不需要浪費錢了,”蕭涵看著越來越近的彼岸花花瓣,苦中作樂一笑。人癱在魏子陽懷中,已然是白髮老嫗一個。

而她眼中的魏子陽,老了也是一個帥老頭。她咯咯得笑著,笑著笑著意識逐漸模糊之際,她竟然看到頭頂的聚攏的彼岸花被一刀砍出了一條裂縫。寒冰蔓延,花瓣結霜,一個愣神的功夫,紅色的彼岸花徹底變成了一個冰花。

下一瞬,冰焰從冰花之外升空,不出十幾息,冰花化作碎冰散落。紅中帶藍,藍中帶紅, 甚至還有冰焰的尾巴劃過長空,甚是壯觀。

她愣愣地抬手去接飄落下來的碎冰,碎冰落在手心,帶起微微涼意。連模糊的意識也似是清醒了幾分,乾枯褶皺的手,似是逐漸變得富有生機光滑。

“這是……怎麼了?”

呆滯的蕭涵察覺到意識越發清醒,乏力的身體也在逐漸恢復,呢喃道。

魏子陽抱著蕭涵的手很用力,壓下心中的激動,盯著上方出現的人,喃喃道:“是鬱意!她回來了。”

“真的是她?是鬱意!”

“還有宴清河!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兄弟快別睡了,起來嗨,咱們的鬱意回來了!”

“是鬱意回來了?真的嗎?”

“真的,打起來了!那孫子被揍了!”

“……”

鬱意看了眼下方的喧囂,目光掃過那些倒下卻永遠站不起來的屍體,目色暗沉。她盯著倪澤文, 面無表情地說道:“早知道, 最初在海邊, 就該殺了你。”

倪澤文聞言哈哈大笑, “殺了我又如何?我本體不在,你殺不死我的。”

他知道自己今日逃不掉了。前路被鬱意堵著,後路給宴清河也鎖了。如今這一戰,是不戰不成了。

不給鬱意多說話的機會,他直接主動攻擊。

鬱意冷笑,主動迎擊。

“嘭——”

強者過招,招招致命。

不過是幾招的功夫,倪澤文的一臂就被鬱意直接硬生生地扯斷。這還不算,她將一縷冰焰注入他的傷口,在他體內亂竄。

不過片刻,倪澤文就滿頭冷汗,青筋暴起。他面色痛苦猙獰,血管也開始頻頻爆炸。須臾,他已經成了一個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