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只說一個低階位面的靈者,就有那般底蘊。說不定,水藍星不僅很快會完成低階進階,甚至中級呢。到時候,我們還是能走得更遠的。”

古雁棲:“真的?”

遲雲亮點頭:“你想想,最後他們拋費了數千靈物, 也不見心疼的。這樣的底蘊,還不足以讓我們暢想未來嗎?”

古雁棲回頭想想,那麼被留在雷霆之下的靈物,數量確實龐大。就是在宗門內部,他也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靈物。

這麼一想,就覺得水藍星升級中級位面似乎又有希望了……

——

孫銘來找宴清河的時候,對方神色放空, 一臉木然的瞅著房頂,在發呆。

“噗——”

看到他這表情, 孫銘就想到了昨天他醒過來之後,看到那張照片的表情——難以置信卻又莫名的竊喜。

聽到孫銘光明正大的笑聲,宴清河面無表情看過來,可孫銘並不吃他這一套。

“行了。我知道你心裡正高興呢,還做作什麼呢。”

被孫銘叫破,宴清河惱羞成怒:“不會說話就閉嘴!”

孫銘翻了一個白眼:“你敢說你心裡不高興?”

宴清河囁喏,被堵的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了。

孫銘哼了一聲,“我還不瞭解你,”說罷,想到公主抱,他又笑了笑,小聲的問道:“你兩有進展?”

不等宴清河回答,孫銘就又自顧自地說道:“鬱意這人, 看著不好接近,也確實是不好接近。與蕭涵處了那麼久,也就能勉強接收她的肢體碰撞。”

或許是小時候的影響, 鬱意很避諱與旁人身體接觸。就是同伴, 也儘可能保持應有的距離。

“算上這次, 她對你有兩次公主抱了。”

孫銘搜刮回憶,想到了第一次靈境之中遇到的那個面具人。當時差點滅隊,要不是鬱意及時出現,現在就是另一個結果了。

宴清河:“……嚴格算起來,上一世的我捨命救過她。或許,我在她心裡是恩人。”

“得了,你就別找藉口。你不就是想說,你在鬱意心中不一樣嗎?”孫銘覺得自己今天翻得白眼比得上三個月的了,“我說,你有這想法,就別拖拉。”

“現在這情況,水裡來火裡去的,哪一日玩脫了都不知道。徒留遺憾,後悔也無用了。”

聞言,宴清河收斂了心中的波瀾,看向孫銘,問道:“怎麼了?突然說這話?是誰怎麼了嗎?”

孫銘沉默, 半晌兒才道:“這段時間你們不在,別的位面的魁魅魍魎出現了。一個魍, 死傷過千。”

宴清河神色一凝,道:“仔細說說,怎麼回事?”

“一個月前,沿海那邊出現了一隻奇怪的敵人。她外表看上去是個活生生的人,可內力沒有五臟六腑。最初,外出的狩獵隊以為她是落單的同胞,就與她同行。結果,她是魍……一個靠懼存活的魍!”

“短短半個月,接二連三的狩獵隊因為外出失蹤。不得已,基地釋出了大型尋人任務。我和蕭涵去了,然後……發現一個用靈者屍體堆疊而成的屍山。”

“不,正確的說不是屍山。那些人還活著,不知為何會活著。明明都那樣了,還是活著……他們的恐懼與怨恨,催生了魍。”

“我們帶去的人,只活了三分之一。可那隻魍在被擊殺了四十三次之後,變成了魁,被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