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呢?”凌淵有些好奇的問道。

“稟少主,剛剛有侍衛匆匆前來,不知與家主說了什麼,家主就匆忙離開了。”丫鬟不假思索道。

凌淵猜測這應該與福伯受傷有關。

他知道自己該去哪兒了。

養生堂。

凌戰正在給滿是血跡的床榻上面色蒼白的灰衣老者不斷傳輸靈力以壓制傷勢。

灰衣老者也在閉目凝神專注的不斷煉化體內丹藥的藥力。

原本惡化的傷勢就此止住,緩緩向好的方向轉化。

凌戰剛踏入滿是藥味的堂口,就看到了這一幕,見岳父挺忙就沒打擾他,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良久,凌戰雙手繞動,擺出一個奇異的手勢,將靈力收回體內,用袖袍擦了擦滿是汗水的額頭。

凌戰轉頭看向身旁無所事事的凌淵,露出一絲笑容。

“淵兒,找我什麼事?”

“伯父,我覺得福伯被偷襲這件事很不同尋常!”凌淵淡淡的回道。

“哦!有何不同尋常?”凌戰嘴角微揚,饒有意味的看向福伯。

“福伯身為我凌家的資深老僕,竟有人敢在明月城內無視法紀,公然出手偷襲,想必出手是有預謀的,那為何福伯還能有命逃回來?”凌淵話語中透著濃濃的疑惑。

聽到這裡,福伯也是睜開疲憊渾濁的雙眼,拖著傷重的身子想向凌淵見禮。

“不用多禮,福伯,養傷為重。”

卻是被凌淵擺手止住了。

“你猜福伯是因為誰而受傷?”凌戰有些神秘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福伯是因為誰而受傷?我連是誰出手我都不知道!”凌淵心中有些無語,餘光瞟向福伯,發現福伯怪異的眼神直直地盯著自己。

“難不成…是因為我而受傷斤的!”凌淵聯想到昨天的事情,馬上就恍然大悟了。

凌淵上前一步,對著床榻上的老者由衷一拜,“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昨日還未曾來得及感謝前輩,前輩就離開了,今日又因為我受此重傷,晚輩心中愧疚不已。”

“少主,不用如此,我只是凌家的老僕而已,這些都是老奴該做的,只希望少主能不負老爺的期待,將來能夠把大小姐母女順利帶回凌家。”福伯認真的說道。

“嗯,我一定會的。”凌淵聞言看向凌戰,重重的說道。

“好了,老福,你說一下你被偷襲的經過。”凌戰目光跳動,徐徐的說道。

“當時我離開府邸準備去菜市買菜,有個府中的僕役讓我和他一起去買布,說大長老要做件新衣服,我當時沒有多想,可當我一踏入布莊,就發現不對勁,偌大的布莊竟無一人,而身邊那名僕役早已跑開,兩名靈王級的黑衣高手隨之出現,迅速對我出手,想要封鎖我的退路。”

說到這裡,福伯蒼白的臉色突然浮現一絲紅潤,顯然是有些激動。

“可是他們都不願意與我拼命,只是在慢慢消耗我的靈力,想要活生生耗死我,察覺到這一點後,我不再顧忌自己的姓命,用以命博命的打法取得喘息之機,最後利用老爺傳下的暗影遁趁機逃離了。”

福伯頓了頓,繼續說。

“據我推測,出手的應該是周家家主和劉家家主,他們雖然身披黑衣,但攻擊靈技無一不是他們的家族的鎮族秘技。”

“周龍和劉業那兩個廢物竟然還敢主動出手,真是不想活了,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的打壓打壓他們。”凌戰眼神微眯,從容霸道的說道。

“臥槽,我這岳父這麼狂的嗎?以前怎麼沒發現呢!話說咱們凌家不是和周家,劉家同為明月城四大家族嘛!實力不是應該差距不大的嗎?岳父該不會是在吹牛吧!”凌淵心中不斷腹誹,面色怪異的看向自家岳父。

“家主,不好了!劉家與周家兩家的人聯手堵在我們的正門面前。”

一名身著樸素的下人慌慌張張的跑到凌戰面前快速的說道。

“真是會挑時機啊!想要趁福伯重傷之際,滅掉我凌家嗎?我倒要看你們吃不吃得下!哼!”凌戰冷笑一聲。

“來得好!”凌戰龍行虎步的踏出了養生堂,霸氣的準備前去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