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小獸人的話音剛落,就有一隻小熊朝著支起膀子的貓頭鷹滾了過去。

她拽住了貓頭鷹的翅膀,張嘴就要咬。

虎子卻突然跳了過去,一巴掌就呼在她的熊臉上,小熊的眼睛處瞬間多了幾條血淋淋的傷口。

幼小的熊崽兒彷彿第一次受這種傷,疼的眼淚汪汪。

這一回合的對抗彷彿再次點燃了戰鬥的訊號彈,精力旺盛的幼崽們呼呼啦啦地衝了過來。

不多時,一位雪熊族的成年獸人出現在了人群后方:「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住手!!」

小獸人們頓時都僵住了,但大部分都很機靈,心照不宣地直接四散而逃。

只有個別幾個膽子小的年齡小的,猶猶豫豫地站在原地,好像犯了錯的孩子被抓包,不太敢跑。

「說了不許過來這邊,你們都忘了嗎?」雪熊族獸人沉著臉,怒氣衝衝地說道。

他趕跑了圍觀的幼崽們,發現許多小幼崽身上都掛了彩,眉頭緊緊皺著。

步履匆匆地走進樹洞裡,看見裡面的場景,那獸人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接著,三兩步就跑到了剛被老虎抓傷的小熊崽面前。

心疼的抱起了他:「星星啊,怎麼受傷了。」

「嗷嗷嗷!」小熊崽伸著爪子還想去抓小老虎,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滿滿的不甘心。

抱著熊崽兒的獸人瞟了傷痕累累的小老虎一眼,接著又向躺在地上的男人投去了厭惡警惕的目光。

他安撫地摸了摸小熊崽兒的腦袋:「星星乖,別學哥哥姐姐和比你大的傢伙打架,人家以大欺小吃虧的是你。」

說完,那獸人看也不看洞內的一片狼藉,招呼著還傻站在原地的幼崽們快離開。

那隻叫泠罡的雪豹,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臨走前,她還涼涼地看了小老虎最後一眼,銳利的眸子裡彷彿不帶一絲情緒,卻飽含了蔑視。

接著她隨意地甩了甩尾巴,不緊不慢地跟著眾人離開了。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榆月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吵吵嚷嚷。

成年獸人大聲呵斥:「讓你們離這裡遠一點,那個紫階獸人要墮化了,墮獸很可怕的,都忘了嗎?」

「他墮化的話,會吃掉那隻老虎和大鳥嗎?」小獸人乖巧地追在他身後,天真地開口問道。

想到那隻小老虎,成年獸人再洗皺了皺眉,心疼地摸了摸懷裡的小熊崽兒:「那都是那個紫階獸人養的寵物,吃了就吃了。」

「就算不被吃掉,它們在這種環境裡,也活不長,冰天雪地的環境,可不是什麼東西都能適應的。」

那隻趴在他肩頭的小熊崽兒還在兇巴巴地瞪著樹洞裡的小老虎。

榆月擔憂地回頭看了眼昏睡不醒的大黑魚。

雖然沒太聽清,但是紫階獸人,墮化,這幾個詞還是讓她敏感地注意到了。

大黑魚原來是要墮化了嗎,他也會成為之前雨季時見到的那種瘋瘋癲癲的墮獸嗎?

所以,他現在昏迷,也是因為已經控制不住墮化的程度了嗎。

虎子顧不得身上的疲憊,撐著痠痛的身體走到他身邊,伸爪戳了戳男人的臉。

唉,怪不得她總覺得大黑魚最近的脾氣都好多了,該不會是迴光返照了吧。

「咕咕?」狼狽的貓頭鷹也好奇地挪到了虎子身邊,用爪子戳了戳地上的男人。

貓頭鷹什麼都不懂,它只想知道地上的男人怎麼不動了,為什麼剛剛不起來幫一幫被圍毆的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