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一口咬到了它的翅膀上,結果疼的自己瞬間就面目猙獰了起來。

完了,忘記自己牙斷了。

貓頭鷹無辜的咕咕了幾聲,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無措的圍著老虎走來走去。

突然,還沒緩過勁兒來的小老虎忽然被男人拎出了水面,粗暴的甩了甩。

然後就被隨意的擱到一塊大石頭上。

榆月抖了抖毛髮, 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大黑,在冷風中搖搖晃晃。

貓頭鷹見狀也甩了甩水,湊到了小老虎身邊去,一大一小溼漉漉的兩隻,就這麼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剛剛在水裡還不覺得怎麼樣,一出來才發現這麼冷, 掛著水的毛也很快就凝出了冰碴。

“說吧,怎麼回事兒?幾天不回來,還混的這麼慘。”

大黑魚沒注意到她那一副瑟瑟發抖的可憐勁兒,直男式擰著眉質問道。

“嗷…”我現在不能回答你,因為我只是一隻聽不見的小老虎。

忽然想起她好像聽不見,沒辦法和自己交流,大黑魚只覺得人生一下子晦暗了。

嘆了口氣,他只能把疑問憋了回去,算了算了,找回來了就行,而且她還不僅自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隻鳥。

大黑魚回過神, 卻猛然注意到,剛剛看起來還關係很好的兩隻,現在有點想要打起來的趨勢。

虎爪推著鷹臉, 貓頭鷹也撲騰著翅膀想要離她遠一點。

“幹什麼?”黑魚不耐煩地問道。

兩隻哪有時間注意他,榆月只覺得崩潰不已,因為掛著水的毛凍上了, 所以她和貓頭鷹的也粘到一起了。。。

男人這才發現這兩隻有毛的東西好像不抗凍, 自己又是冷血的魚,生火,那是他應該會的東西嗎?

他皺了皺眉,實在不知道這種情況能怎麼辦。

半晌,大黑魚趕著一頭健壯的灰狼回來了。

把凍到不行的兩隻塞到了一臉懵逼的狼腹下,好像塞了兩塊冰坨子。

灰狼呲牙咧嘴的跳開,控訴的看向大黑魚:你是真缺德啊。

男人威脅的眼神立馬到位,灰狼只能忍辱負重地趴好,幫他焐幼崽。

焐幼崽就罷了,那隻醜不拉幾的大鳥是什麼鬼,這也要它焐嗎。

貓頭鷹:咕咕?

就這樣,黑魚帶著他們在小溪邊露宿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灰狼早就完成使命跑沒影了,它發誓,這次要帶族人走的遠一點,讓那個獸人再也抓不到它做苦力。

灰狼走後,恢復了毛茸茸的貓頭鷹和虎子擠靠在一起,很是貼心,還怕虎子冷,把她的蛇蛻衣蓋在虎頭上。

像個無微不至的老媽子, 大黑魚遠遠的看著, 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榆月醒來後,一打眼就看到了眼前的淡藍色的蛇蛻衣,細細地用爪子拂過,發現上面已經有些破爛不堪了。

有些難過,眼淚汪汪地看著它,又想起了豹豹。

佘藍:尊重一下我,這好歹也是我褪下來的。(豹豹一拳打暈,拽著蛇尾巴拖走…)

貓頭鷹以為她因為那些石頭被搶走了,所以難過。

安慰地用翅膀拂了拂她,接著在小老虎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就叼起了蛇蛻衣。

尖尖的喙在裡面翻翻找找,最後銜著一顆紫晶放到了虎的眼皮子下面。

貓頭鷹:別難過,這不還有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