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在和你講事情,你居然只想著她有沒有穿衣服,生氣。

滜南:……

“好好好…”男人滿口答應著,然後坐起身抱住了她。(這樣就看不到了)

“我這就去把他們抓回來,讓阿月報仇。”滜南拍著她光滑的後背安慰道。

他此時已經為自己的自作主張後悔不已。

本以為以虎子的愛好,會更喜歡自己長大以後親自把以前欺負過自己的人搓圓揉扁的。

小姑娘其實給了梯子就能下,她吸吸鼻子,小聲說道:“其實報仇倒是其次,我只是想搞清楚,那隻母老虎是怎麼回事。”

然後,她把自己突然泛起的特殊情緒跟滜南講了講。

滜南聽完後,有些沉默地抿了抿唇,才不急不緩地開口說道:“她是你阿媽。”

果然如此啊,榆月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激動的情緒也瞬間就沉寂下來了。

她一言不發地靠在男人的懷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榆月不知道滜南的擔憂,她只是有些疑惑。

為什麼在知道對方是她的母親後,心臟顫了顫,就再也沒有那種悲傷的情緒了?

她的悲傷從何而來,又突然跳到了哪裡去?

平坦的草原就像一處大曬場,奇葩的高溫,讓獸人哪怕是躲在棚子裡,也不能倖免。

靠在男人僵硬的身體上,肉挨著肉的肌膚相貼,讓榆月有些不適。

她突然嫌棄地拍了拍他熾熱的胸膛,兇巴巴地說道:“你為什麼這麼熱?”

滜南:………

大力虎沒有手下留情,男人白皙的胸膛瞬間就紅了,榆月看到也僵了一下。

冷靜下來的虎子哪怕再奔放,也接受不了自己的裸奔,她小臉兒一紅,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要獸皮裙。”

滜南弱弱地抬手,指了指那件被丟到角落裡的獸皮裙。

其他的都已經被洗過了,就剩這件,剛剛他就想給她的,可惜被她打飛了。

榆月惱羞成怒地拍了拍他的胸膛:“你扔那麼遠幹嘛!”

滜南不敢吱聲,他閉著眼睛往後一躺,放她自己去撿裙子穿。

穿好了裙子的小姑娘也沒臉再見她,一個人默默蹲在地上,撿著碗裡已經放涼了的烤肉吃。

滜南躺在地上,歪著腦袋看了看她縮在地上,小小一隻的背影。

突然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很快,又端著一晚新切的烤肉進來了,還冒著熱氣呢。

榆月笑眯眯地接過,變臉比翻書還快。

滜南坐在一旁看著她吃,忽然開口問道:“那隻兔子,阿月很喜歡?”

喜歡到哪怕是自己受了傷也要堅持揹回來的地步。

榆月差點被嚥下去的烤肉噎死,她大力地錘了錘自己的胸脯。

忘了自己的力氣和防禦力不成正比,哪怕力氣再打,身體也依舊是那隻廢虎,打架很容易受傷的那種。

要不是因為她有著超高的忍痛意志力,腎上腺素上來的時候,對疼痛的感知不太敏感,那今天和琥行的打鬥肯定早早就得敗下陣來。

看到她差點兒給自己錘吐血,男人馬上遞上了另一個石碗,裡面裝著澄澈的水。

榆月接過大口大口地喝下,喝完後還痛苦的吐了吐舌頭。

她就知道,男人肯定得給她喝榕樹果煮成的水。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喝起來格外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