滜南先是處理了大黑魚,才忙忙活活地在木艙裡收拾那一片狼藉,重點是除味兒…

也是萬幸,貓頭鷹教育有方,那群小兔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擁有了良好的兔德,都知道不能在木艙里拉屎拉尿。

他直接把身下髒兮兮的獸皮墊子丟了出去,換上了新的。

而榆月也變成了人形,圍著男人新給她拿出來的獸皮群,抱著她‘乖巧又可愛’的兔崽子們,坐在角落裡保證自己沒有礙事。

“咕咕你也太厲害了吧,它們怎麼能這麼乖啊?”

她小心翼翼地捧著九隻小兔子,這些灰紫色的毛球一個疊一個,滿的都要溢位來,也不見它們亂動亂跑。

每一隻看起來都乖巧無比地老實和她貼貼。

“咕咕?”貓頭鷹歪著腦袋,莫名地回想起了前幾日它們到處亂爬,大蛇生無可戀的樣子。

今天這些球怎麼那麼老實,它好像比虎更疑惑。

而此時,兔子眼中的巨大威脅——滜南,還在深藏功與名,看著她抱著兔子傻樂的樣子搖頭淺笑。

男人整理完了內務,又坐到木艙口划槳去了,看起來忙得要死。

榆月見狀,扯下最後一隻正偷偷摸摸嚼她頭髮吃的兔子,湊到了滜南身旁。

“豹豹,我們今天就要過河了嗎?”

此時的木艙已經劃出了河口,眼看著就要往那條寬闊到看不到邊界的大河飄去了。

就這麼走了,有些事情壓在心裡,她甚至還覺得還有點兒遺憾…

“對啊,阿月還想在這裡玩一玩嗎,明天走也可以。”

聽出了她的話裡有話,滜南點點頭,心裡猜測他家虎到底還想留在這片缺吃缺穿的地方做什麼。

榆月糾結地扣扣手,還是把心裡一直記著的,關於金雕家裡囚禁的那些可憐獸人的事兒和他說了。

她知道現在不是應該多管閒事的時候,但是這種事,遇見了卻無動於衷,她總覺得有些不太得勁。

雖然帶著他們過河很麻煩,但好歹也可以把這些可憐人放出來啊,讓他們多少有一點兒追求自由的權利。

正老神在在趴在木艙上方曬太陽的某蛇,也聽到了小姑娘的話。

蛇:還有這事兒?

佘藍好奇地抖了抖尾巴尖兒,甚至還翻了個身,認為這樣可以聽得更仔細一點。

榆月說完,還以為滜南會說些安慰的話,勸她不要多管閒事。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可憐人那麼多,不是她想救就能全部救出來的。

但沒想到男人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裡,伏在她耳邊很小聲很小聲地說道:“鑽地洞這種事情,蛇最適合幹了。”

說罷,還抬手指了指上面。

壓榨朋友這種操作,滜南已經熟能生巧了,別以為他不知道,某人在上面偷聽呢。

那傢伙當初趁他心情不好昧下了他不少紫晶。

現在是他的廉價勞動力了,卻還不自知。

佘藍可能怎麼都想不到,他以為任務已經結束了,但其實自己的勞碌的生活根本沒有盡頭。

小姑娘那邊也聽懂了滜南的的暗示,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原來豹豹同意她多管閒事啊。

趴在木艙上的大蛇難受地扭了扭身子,蛇的聽力不太好,後面兩人又說了什麼,他愣是一個字都沒聽清。